“是吗?”东方怀初贱兮兮地朝东方浅一挑眉,“阿浅啊,你知道你表哥辟谷修炼,怎么就那么喜欢吃醋吗?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你嫂子。”“不用。”东方浅低叱,“我又不爱吃醋!”“是吗?那这醋茶我便替我小师兄饮了吧。”东方怀初抬手就要拿起醋茶茶盏,手腕却顿然卡在半空。东方浅冷然开口:“我的,放手。”“不是不喜吗?”“······”“算了。君子成人之美,再说了,我可不爱吃醋。”说着,东方怀初自斟自饮起来,瞧着那风流样,齐晚寐白眼一翻:“别管他,他除了贱点,没有什么优点的。我们吃。”东方浅点头,夹起一串鱼丸,往蒜蓉蘸料里裹了裹,放进齐晚寐的碗中。齐晚寐惊愕抬眸,疑惑地看向东方浅:“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刚刚抿了一口醋茶的东方浅呛了呛,眼神竟闪烁起来。“我们阿浅喜欢,所以以为你也会喜欢。”东方怀初急忙补充道,“孝敬大嫂,孝敬大嫂。”东方浅咳得更厉害了。一张脸都是涨红的。这个模样,像极了一个人。东方衡。这三个字炸在齐晚寐的脑海里。齐晚寐摇了摇头,思绪一转,这也许是血缘亲族之间会有些神似的缘故?只是,东方衡,你,现在好不好?伤恢复得怎么样了?齐晚寐心里这样默念着,竟有些落寞。东方浅沉声问道:“你、在担心我、我表哥吗?”“他,他有什么可担心的。”齐晚寐挤出个事不关己的尬笑,“他强得很。”“是吗?”东方浅微垂眼眸,却没有再说什么了。一旁的东方怀初看着两人,唏嘘道:“自古多情空遗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别掉文了。”齐晚寐下意识摸了摸身上,心头一寒,陡然站起。“我的东西······”她慌忙地趴在地上像是寻找着什么,急道,“到底在哪!哪去了?!”东方浅眼看下一瞬整张桌子就要晚节不保,当即按住。“找什么呢?”东方怀初问道。此时,门外,一个不惑之年的猥琐乞丐路过,手中的东西泛着盈盈光泽,刺进了齐晚寐的眼中。来不及解释一个字,人已不在桌位上。当东方浅和东方怀初冲出去,再次看到齐晚寐的时候,她已经在人声鼎沸的赌坊二楼里,叫出了自己逢赌必赢的气势。齐晚寐爱财,且持之以恒地爱着。可吆喝了半天大大小小,结果,喊得最大声,输得最悲惨,引起了围桌的一群人一阵嘲笑。“小姑娘你还是算了吧。”“回家绣花吧,姑娘家家的。都输得这么惨了!再输下去,衣服都快没了!”“看你长得挺水灵,要不,你用自己做赌注哈哈哈哈哈!”和齐晚寐对赌的正是齐晚寐看到的那个乞丐。他抬起脏手,正要触到齐晚寐的脸。一片哗然笑声中,齐晚寐指尖骤然一紧,眼看乞丐下一刻就要缺个胳膊断腿,可就在此时,一个略带威压的声音穿过人群,冷冷落下:“手若是不想要了,我便帮你废了!”齐晚寐惊愕转头,在众多男人灼灼的眸光中,一身白衣的东方浅朝她走了过来。跟在东方浅身后的东方怀初啧啧了两声,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模样,坐在了旁边,打着折扇观战。乞丐如狼似虎地扫了一眼东方浅道:“今天我真的是艳福不浅,又来了个美人。”“你怎么来了?”齐晚寐朝拉住东方浅道,“这不合适你的气质,你在外面等我,看姐姐给你来个腰缠万贯!”“小姑娘,你都连输五回了,还想再输了自己不成!哈哈哈哈!”啪的一声,隔空一个巴掌扇在了乞丐的脸上。“闭嘴!”东方浅这暴脾气说来就来,毫不手软,引得周遭之人起哄道:“诶诶诶!怎能打人呢!”“你这小姑娘长得清冷,倒是辣得很啊。”乞丐啐了一口唾沫,“没关系,只要你身边的小姑娘能赢我,我就不和你计较!”齐晚寐刚想开口,便被人握住了胳膊。“我替她来。”此时此刻的东方浅全身都散发着冷厉的气场,周遭之人皆是一震。明明是个小姑娘却犹如一只雪狮,傲立于林。她说,我替她来?已经很有没有人说替这个字了。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齐晚寐都是一个人,习惯了。何况,东方氏之人一向恪守家规,赌钱这种事,怎么让她来呢?齐晚寐笃定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来。”“姑娘,你可连本钱都没有了!拿什么做赌注呢?”乞丐贼眉鼠眼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发髻间的白梅玉簪上,“你头上这个,看起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