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有预料的。
所以?这?一次,一边聆听着电话,无需太多心?理准备,我拿起了笔。
一边在?日记中书写着、记录着近日之事,我发觉自己的心?思有些?飞远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没心?没肺的了:“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也明白你的用意。”
但他?对我的回答又好像不是他?的本意:“不,我并非……”
酷拉皮卡说完一个“不”,却没有“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我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既然你说时间已经?不多,那我就长话短说、单刀直入的问你了。”
我在?日记本中写下了又一句内容。
……感觉自己就像记录员一样?。
我在?电话中问:“之于你来说……”
刚说还着“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我,即使是在?这?种紧要关?头,或许正因在?这?种紧要关?头,潜藏在?我性格中的怯弱又一次冒出头来。
我没能吐出更?直白的句子,仍是在?最后一刻退缩了:
“之于你来说……我算作什么呢?”
问出口后,我才想起同样?的对话早已发生过一遍。此刻只不过是旧调重谈而已。……也难怪我能够问的如此顺畅。
可我就是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那句,“我心?悦于你。”
也问不出来:
“你也是喜欢着我的吗?”
但酷拉皮卡总是能明白我未曾说出口的意思。仔细想来,每次他?答非所问,或者转移话题,其实都是故意装听不懂吧。
也有只可能是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变得坦诚。
酷拉皮卡就像曾经?我们无数次的闲聊一遍,语气随意的提起了不相干的话题:“其实我挺喜欢你这?种理想主义者的。”
听见这?句回答的时候,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它的含义。但在?下一秒我反应过来之后,比起惊喜,更?多的却像是在?不可思议。
就像我真的看?见灰姑娘的南瓜车与水晶鞋落在?我面前?一样?。
我仿佛身处于梦中。
我听见我问:“‘我’这?样?的理想主义者?”
我也听见了我过于明显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