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劝你早点死了这个心,长得好看还聪明算什么,大木头就是大木头,不可能冒出绿芽来的。”
银川律乖乖坐在旁边听他讲完来龙去脉,冷不丁问道:“所以你也追过白炽吗?”
蛇打七寸,刚喝上百香果西柚酒的oga险些把酒喷出来。
“咳咳咳,”他努力维持o该有的端庄,哪怕银川律给他拍背也没拦住一记眼刀:“就你敏锐行了吧!”
“我这完全是以过来人的姿态劝你,不听就算了,怎么还揭人短呢?”眼见o有恼羞成怒的态势,银川律拿出杀手锏。
“我没有喜欢她,只是有课表后上课可以协调一下……你知道有些a对我上他们课这事不是太客气。”
律低下头隐去其它心绪,看起来只有这件事他真正关心一般:“她主动提出帮我——是个很好的人。”
警报接触,o轻哼一声:“我早就猜到了,她就是个烂好人。”说罢挥挥手,示意事情就包自己身上。
“我给你发一份就成了。”
银川律如愿以偿拿到了课表,如他所想,他们好几种课程都重叠在一起,但律没料到的是白炽还选修了艺术类课程。
为了更符合身份,律在去往悬浮城市前接受过一段时间的美术训练,眼下虽然画的像模像样,但对美的感知却实在有些堪忧。
老师在艺术界颇有声名,对学生还算和颜悦色,偏偏到律这里就唉声叹气起来。
“太工业化了。”她摇头,拿过画笔替他修改:“我们是人,不是人工智能或仿生人作画,画的和临摹的一成不变不是艺术。”
老师在虚空抓握几下,仿佛灵感就在手中。
“你要试着去抓住那种灵动的美。”
有道目光落他身上,银川律觉得后背都被这样的视线烫得热起来。他在老师专注改画间隙侧身往回看,白炽正一本正经地试图跟老师的步骤走,她余光瞥下这边画架拿画笔的架势好像在批阅文件,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然而从她落在画板上的力道和角度看效果可能没那么好。律愣了下,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朝她轻快眨眨眼。
“需要帮忙吗?”他放缓说话的速度,用口型试图让白炽明白自己的意思。
白炽今天穿起浅绿色运动装,阳光从窗外倾倒在她身上,近乎一半身体都沐浴在光明中。小臂肌肉线条分明,随着画笔触动收紧又放松,像极了战前神话里的阿尔忒弥斯——银川律突然理解了老师说的话,那种只能试着捕捉,让灵感暂时停留在指尖的感觉。
也是让人想用画笔描绘下这一切的冲动。
面对他伸出的援手,白炽礼貌勾起笑,但仍坚定摇头——她打算靠自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