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唐绵融化了,将手拿开,说,“你这样让我觉得有一点点——”
“嗯?”
“不公平。”
靳演说,“我也觉得。”
为什么不能让alpha被咬呢,他们皮糙肉厚,体格强壮,不怕这挠痒痒似的小小一口。
唐绵说,“只有我有标记了。你也要有。”
唐绵直白,直接地表达了他的想法。
在他的意识里,靳演不会拒绝,所以他敢说。
靳演更直白,侧过头,漏出线条明显的颈侧。
“来。”
给他打上标记。
唐绵跪着,静静盯着,并在一起,套了棉袜的脚左右蹭了蹭,一个狠心,垂头咬了下去。
alpha没喊疼,也没抖。反而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
靳演说话不太方便,但还是艰难地说,“慢慢咬。”
打个标记并不需要很久。
两人推脱缠绵够了,唐绵不好意思地推人去吃饭。
粥刚好熟透了,晶莹剔透又软糯的米粒挤挤挨挨在一起,映出唐绵白里透粉的脸蛋。
“尝尝看,不准说难吃!”非要说也不是不行。
小碗推到靳演面前,靳演不熟练但百分之二百真诚地夸赞,“好吃。”
一顿饭过后,唐绵又拽着靳演去拆他带来的大纸箱,已经介绍过一遍的小东西小零食又被二次介绍,但当事人谁也没有不乐意。
笑声充满客厅,靳演配合唐绵。暖黄黄的灯光下,靳演同唐绵挨在一起,他去看唐绵的笑脸,同初见时那张脸重合,但已经远远不同。
他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唐绵很幸福,他也是。
靳戏成不知道在靳家别墅前等了多少天,又等了多久。
他日复一日地看着只有管家进出的别墅,不死心地期待同唐绵的下一次相见。
玉清被丢进医院养了几日,身体好的差不多,又被靳戏成强行带到了别墅前道歉。
他的肚子已经显怀了,每日苦不堪言,除了唉声叹气,就是咒骂。
他恨所有人。
但所有人都拿他当笑话当空气,他的恨又显得微不足道。
不知道唐绵在基地过得多少个日夜,玉清累了。
他憔悴了,身上哪里都瘦瘦的,唯独肚子是大的。
靳戏成本来没什么感觉,直到一日起来,发现玉清瘦弱的脸,同初识的唐绵如此相似,他快死掉的心,又恢复了跳动。
靳戏成允许玉清在家休养。只剩他自己日复一日地期待唐绵的原谅。
曾经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唐绵,成了他心口的白月光与朱砂痣。
靳戏成心理上累,身体又累,终于在软磨硬泡中,从管家的嘴里得到了唐绵的去处。
唐绵去了基地,在他日思夜想的时间里,同靳演舒服地在一起。
靳戏成晕倒了。
管家善良地让保安把他丢了出去。这下连他也看腻了。
靳戏成二进医院,打了点滴,恢复了几天,回了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