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抬头,既然招数被识破,他只能尽快动手,景色被锋利的瓷片划破,向着谢闻白皙的颈间而来。
老婆想要割喉啊。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影卫手中的瓷片就被震飞了出去。
他整个人更是被谢闻仰面压在了书房的那张桌子上。
影卫像是不屈不挠,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挺拔的竹子,即使原主将他作弄的奄奄一息,他却还是会反抗。
这份反抗,一直激怒着原主,就这样周而复始地,成了死循环。
“谢闻,你大可以罚我了。”
瓷片是他就地取材,他从一进门的时候,就盯上了摆在一边的茶杯。
谢闻精致,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让谢闻气到直接杀了他。
从影卫口中出来的谢闻两个字有些动听,影卫的把戏过于拙劣,他无法寻死,便想着惹怒谢闻之后,让谢闻杀了他。
为了主子宁愿去死,那个主子到底有哪里好!
谢闻低头,对上了影卫平静无波的眼睛,琥珀色的,比窗外的梨花还要动人。
谢闻跟个登徒子一样,亲在影卫蜷缩着的手心,他道:“我哪里舍得。”
影卫的瞳孔一震,显然没想到谢闻会这样对待他。
谢闻本就唇红齿白,此时唇上沾了影卫手心里的血,唇色更加红润了,盈盈一笑,影卫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撕拉的声音响起,影卫闭了闭眼睛,却见谢闻捧着他的手,用布料包了起来,暂时止住了血。
那目光不像是看待一个玩具,犹如谢闻屋内最上好的瓷器,只要磕着碰着一点,就能让谢闻心痛。
察觉到这一点,影卫的心狠狠颤了颤,整个人又被扣住腰带了起来。
原先谢闻的画已经被撤了下去,谢闻蛮横地与影卫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却拿着毛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谢闻的画画一般,毛笔字却是正经学过的。
偌大的一张宣纸,像是被分成了四个格子,每一个格子里面,都放着一个名字。
停笔,谢闻对着影卫笑了笑,他问:“喜欢哪一个?”
影卫(3)
影卫攥紧了手,谢闻的皮相甚好,他一笑,便是再冷硬的人都忍不住动容几分,但影卫偏偏铁石心肠,他道:“我有名字。”
影一虽然是代号,但只要他还活着,影一就是他的名字,影一的背后,也只可能是他。
忘记影一这个名字,如同背弃主子,影一做不到。
他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谢闻,有了些鹰的影子,要不是影卫没有内力,谢闻相信,影卫真的会动手杀了他。
他本来就是一把上好的利器。
谢闻轻笑起来,笑声让影卫的脊背绷紧,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遭受什么,影卫惯会忍痛,但经历得多了,影卫也会害怕。
指节顺着影卫的脊背摸下去,一寸又一寸,影卫气到眼睛发红,却无可奈何,腰窝被谢闻攒住,谢闻贴在影卫的耳边道:“你真的觉得影一就是你的名字?”
他说话的口气依旧漫不经心,里面却隐隐含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