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虽然睁开了眼睛,但目光涣散,仍然身在梦境中。
他再次开口:“谢闻。”
咬牙切齿,影卫将前因后果连起来了,手刚刚摸到肚子就跟被烫到一样挪开了。
想起喜脉的事情,他有些无助,但他不会开口问谢闻,他不会轻易示弱,除非是在床上被逼急了的时候。
“你不想要?”谢闻倒是不避讳地将手贴上了影卫的肚子,掌心的温热透过布料传递到了影卫的肚皮上。
影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落了谢闻的手。
影卫讥讽道:“要是你,你愿意要吗?”
“那好。”
谢闻拍了拍手掌,响过一声之后,凌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面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闻着就觉得发苦。
影卫警惕地看着谢闻端起那碗药,“这是什么?”
“落胎药。”
影卫瞪大了眼睛,“你想要干什么?”
谢闻从没有这么痛快的时候,影卫怀疑他别有用心。
那药被凌述特意晾过,此时刚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谢闻端着药步步靠近,已经将影卫逼入了床脚,热气氤氲了影卫的眼睛,也将影卫的面貌在谢闻的眼中模糊了不少。
但谢闻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老婆的样子,永远都是被谢闻印进脑子里的。
谢闻将那碗药移开,他笑了笑,问:“苍鹤,你说,到底是我好,还是你以前的主子好?”
影卫眼前是真切的谢闻,这两个月里,两人同吃同住,至于主子,早就成了影卫虚无缥缈的幻想,他有时候都会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主子的十二影卫。
只有看见胸口那道熟悉的印记的时候,他才能确信几分。
但不代表,他在这个时候,可以随便攀附幻想主子,说这样亵渎主子的话。
即便主子要他死,即便主子视他为弃子,可他始终是影卫,他的忠诚是刻在骨子里的。
谢闻逼近了,高挺的鼻梁快要蹭上影卫的鼻尖,影卫仿佛能嗅到他身上惯有熏香的味道。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影卫身上也都是这种味道,他里里外外,都已经被谢闻渗透了。
他快要成为谢闻的所有物了。
谢闻问:“答不出来?”
影卫觉得这个时候的谢闻有些疯狂,影卫对危险的感知是很敏锐的,影卫更往里面缩了缩,但他后背已经抵上了墙。
谢闻轻笑着:“真的答不出来?”
影卫只是看着谢闻,一个字都没说。
“真是可惜,”谢闻神情落寞,“你应该选我的。”
影卫心中警铃大作。
那碗已经快要到影卫的唇边了,被苦涩一刺激,影卫浑身发抖,死死护住了肚子,咬紧了牙关。
谢闻本该卡住影卫的下颚,将药灌下去,转瞬,那碗药却被谢闻亲手砸了。
023:【???这是什么意思?】
谢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