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难看着那具面色黑青的尸体,那脸黑得看不出五官,他问我:“你确定?”
我点点头。
这时,几个捕快过来了,他们的行头,和片场的捕快一模一样,所以他们一定是捕快。捕快一到现场,周围的人就忙指着我:“官爷,他认识,他认识那个死人!”
捕快看了看说话的人,又走向我:“你认识死者?”
我还么说话,槐难摇摇头:“不认识”
捕快凶狠地说:“我问的事他!”
槐难拉住我,又回答:“我们都不认识死者。”
“怎么会呢~”人群中传来一位娇滴滴的女子声,这又是哪解锁的人物那女子身着华丽,头戴朱钗,身旁跟着一位小丫鬟,小丫鬟身着粉色衣裙,从人群中走出:“我刚才在后山,还见到你与死者交谈来着。”说话间,小丫鬟眼神游离。
我什么时候去过后山了又什么时候和死者交谈了啊对我怎么突然就有记忆了呢他确实是在后山撩骚我来着
听了那女子的话,槐难他在掩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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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身着华丽的女子被放牛郎这么一指,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褪去,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一旁的丫鬟偷瞄了放牛郎几眼,想看又不敢看。而放牛郎气焰嚣张,好像自己就是这一局中的天道真理。场面一度陷入僵局,大家都看着那名身着华丽的女子,小声议论着
槐难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问放牛郎:“请问阁下又是去后山做什么?”
放牛郎趾高气昂地回答:“当然是去放牛。”说着又指着那名女子:“你说不出你在后山做什么,我可说的出,我可不像你,偷鸡摸狗去做那些龌龊的事!”
我的天这次这么具象的吗这醒来以后都不需要我整合了?而且这次我很清楚我在梦里就是醒不来看着这群具体的人说着具体的事情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能看清所有人脸的梦要不是我心里有数,我还真以为这些事正在真实发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要是醒了,我直接把这些原封不动写出来交稿就好了啊希望醒来的时候还能记得这场梦
女子忍无可忍,不再沉默,带着哭腔指着放牛郎大骂:“你说谁龌龊!谁偷鸡摸狗!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的平白污蔑!”
“大庭广众不可以,私下传闲话就行了?”放牛郎仍是趾高气昂,好像他手握了真理:“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街坊四邻们都是怎么说你的吧?”
街坊四邻?我小声问身边围观的人:“怎么?这个女子有什么故事吗?”
旁边的村民也小声回答:“你不知道?”表情还神秘又嫌弃:“她是张家二小姐,张家大户人家,有头有脸,这二小姐本来许给隔壁县城财主家的儿子,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张老爷还为女儿准备了十箱金银首饰做陪嫁,但是嫁过去当晚,那少爷就吐血身亡当晚人家就把她退回来了”说着,偷偷指了一下前面气急败坏的张二小姐:“她,把少爷克死的事情就传开了。”
我看着眼前的张二小姐,虽然她气焰嚣张,但这嚣张明显是装出来的,是在保护她脆弱的底色,她对放牛郎的打压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委屈和无辜,才是真实的她我又对老乡说:“退婚而已,不至于龌龊吧?”
老乡嫌弃道:“张二小姐没嫁人之前,就已经有传闻她心悦她们家的戏子,我们村子小,就张家养得起戏子,闲暇唱戏给张老爷听,因为长得俊秀,被二小姐看上了”
我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因为身份悬殊没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