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一怔,很快扯出不太自然的虚笑。“抱歉,临时有事先走了。”
莱姆折腾了他整整一宿,他用了莫大的毅力对抗着全身骨骼和肌肉的抗议来上班,天知道,他的每个关节都像错位了般的酸疼。身后被蹂躏得凄惨的部位火辣辣地胀痛着,总好像里头还充斥着某种硬物,合不拢地扩张着。
刚才坐在办公室里,白白浪费一个上午的时间发呆,工作效率为零。一再自嘲地想着,或许他该感谢莱姆的宽宏大量,事后没有更多的刁难,放他离开他的公寓。
真的,他那时候以为莱姆至少会关他几天,毕竟,他表现得那么恼火,霸道。
不过,莱姆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的盛怒大概已经借由他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宣泄,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和他计较了吧?
更或许,那只是一个可以在他身上施展淫威的借口。
从头到尾,也就仅仅是想利用他发泄欲望而已。
好吧,这样想,他确实轻松多了,满心的负累减到最低。
紧迫地注视卓尔显而易见的谎言,艾伦并没有捅破他的意思。
昨晚,他看见卓尔被莱姆掳走。当时就大概明白了莱姆话中的嘲弄。他,确实自以为是了一把。
行事如同莱姆,怎么会容忍别人捷足先登?
莱姆和卓尔之间的不平常的暗涛汹涌,过去就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明眼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八成,最迷惑的只有卓尔这个当事人。
不能说卓尔笨拙或者迟钝,只能说,他脑子里太清楚,所以绑手绑脚,拘束了他的眼力和感觉。当然,他还没无聊到去当老好人,帮助从小就和他不对盘的那个高傲的表弟。
那家伙一生都太受偏宠,太一帆风顺,偶尔冒出一些不受他掌控的异数,也算是恩赐给他的磨练。他很乐见并不可爱的表弟遭受磨练,准确讲,拍手称快。
“看来你不太舒服,胃口不怎么好。”午餐一口没动,咖啡估计也被搅动得发酸了。
“感冒了吧?”
“祝你健康。”
“谢谢。”
“卓尔,这次再见你,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我想追求你,怎么样?”
“啊?”
“不用这个脸吧?难不成我长得面目可憎?”
“我被你的笑话吓到了,很冷的笑话。”他可没看出艾伦有这种意思。包括昨晚的邀约,都是玩世不恭的嘴脸。
“你现在有固定的男友?”
“算……是吧。”安德烈?那家伙现在应该正沉浸在某个美人的温柔乡里吧?不过,最近这快两年的时间,除去偶尔放纵的打打野食,安德烈算得上唯一固定的伴侣了。却也仅仅维持在比好朋友更亲密一点的阶段,没有,也不打算有更深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