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第二次。”萧舒安回呛。“······”林秀无言。她也不知道萧舒安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像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自己又没得罪她。她却一点也不像去甘州的时候那样温柔了!那时候的她可还是会给自己准备南瓜饼的!现在呢?哼!林秀别扭的扭过头不说话了。一个两个都给她气受,日子没法过了!“把我头上的缨解下。”萧舒安道。“鹰?你头上有鹰?”林秀想,男方送雁,原来女方要回鹰啊!可是把鹰绑在头上也太吓人了吧。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观察萧舒安的头。“是多小的鹰啊?我怎么找不到?”林秀纳闷的问。“这里!”萧舒安无奈的指着髻上的一根红绳。林秀发现这根红绳萧舒安之前去甘州的时候就绑着的。“这个有什么讲究吗?”不懂就问。“缨是男女确定关系的信物,女子订婚后用它束发,到成婚时由新郎亲手解下。”“啊?那这个是不是当初应该我送给你啊!”林秀感觉自己好像很多事都没做?萧舒安瞟了林秀一眼,没理她。她拿出剪刀,将林秀的一绺头发剪下。然后又剪下自己的。然后将这两绺头发打结,系在一起,装入布囊。林秀静静的看着萧舒安操作这一切,感觉十分优美,赏心悦目。“手伸出来。”萧舒安道。林秀乖乖的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向上。”林秀乖乖照做。萧舒安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向下,放在林秀的手上。两人的手贴在一起。等了几秒,林秀都没说话。萧舒安很无奈,她只好先开口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林秀呆呆的站着,见萧舒安盯着自己,好像在等自己说什么。可是,她不知道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林秀硬着头皮说道。她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好在,她说对了。只不过,她说的是新娘应该说的誓词,而萧舒安说的,是新郎的誓词。萧舒安转身将布囊收好,然后点亮房间内的所有红烛。“你出去招待宾客吧。小心别喝醉了,泄露了身份。”“哦!好。”流程算是走完了?林秀呆愣愣的出去了。“秀儿,给。”林忠一见林秀出来,递给她一粒药丸。“什么啊?”“解酒药。”宴席设在新房东南角。这里的人林秀基本上都不认识。好在皇帝给面子,没有走,太后已经回去了。皇上在,大臣们也不敢太为难林秀。要是皇上不在,这么一个异姓人突然做了驸马,而且直升廷尉,不知道要遭到多少刁难。林秀按部就班的每桌敬酒。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都说说场面话就过去了。这些宾客也都是看在皇家的面子才来的。可是偏偏就有这么个例外。“云简敬林廷尉!”陈云简端了一樽酒敬林秀。“这是大将军陈云简。陈丞相长子。”来福奉萧谨恭之命,在一旁一直为林秀介绍所有的宾客。可以说是很贴心了。陈丞相啊。林秀心下有了想法,丞相之子是大将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不知道父子是不是同心呢?“将军客气,将军能够光临林秀的婚宴,林秀荣幸之至。”林秀照旧说起了客套话。“那倒是有自知之明,舒安嫁给你,的确委屈了。看你弱不禁风,比女人还柔弱。不知道你以后拿什么保护舒安?”陈云简从东城回来就一直憋着一口气。他没想到仅仅是出去一个月,表妹就要嫁人了!他都还没来得及表白心意。他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把萧舒安许配给一个无名小卒,就算他是林秀,那又怎么样?而太后又为什么会同意!陈固知道儿子的苦闷,不过他并不在意。他本身就不是很支持儿子娶萧舒安。他属意的是凉王之女。只是陈云简一直属意萧舒安罢了。原本热闹的婚宴一下子安静了。陈云简的一番话,无疑是让林秀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但是也不会有人出来劝架的,因为大家都想看林秀的笑话,陈云简只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萧谨恭自然也注意到了宴席的情况,只不过他没有出面干涉,他不动声色的坐着。“将军以为武力才能保护?”林秀反问。“自然。”“那我倒是很好奇这次周赵之战,将军是如何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呢?是因为将军您比赵国的将军更强壮?”林秀泰然处之,丝毫不觉得尴尬。“以少胜多,靠的是计谋!”陈云简道。“喔~那不知道,是谁的计谋呢?”林秀笑着等陈云简的回答。陈云简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手上用力的快把金樽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