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东宫太子,如今身边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就连近身伺候的人也大多是男子,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皇室之中如此守身如玉的人,大抵也就他一人了。
靳娆一边摇着圆扇,狐疑的眼神止不住的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皇弟,你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意有所指。
太子殿下闻言,脸色一黑,他眼神略带警告的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孤好的很,皇姐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再过不久,姬沭可就要回朝了。”
提到姬沭的名字,靳娆嘴一撇,没好气的将圆扇扔在石桌上。
她哼道:“为什么要提他,本宫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太子殿下见她这般,嗤笑了一声。
“口是心非,皇姐每一次都这般说,可何时做到过?”他端起茶杯,低头小啜了一口。
皇姐这话,他听都听腻了。
被他说中了自己的心思,靳娆面色露出几分尴尬。
她讪笑的摸了摸鼻子,试图转移话题:“皇弟,你这一次去淮安一切可好?”
这话一问出来,靳娆便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东宫声望日益壮大,势力也愈发庞大稳固,按理说这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
已经长成的雏鹰越锋芒毕露,龙椅上的帝王便越发不安。
这不,她们那位好父皇便将他派到了混乱之地——淮安。
靳娆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父皇明知道淮安有那位居心叵测的王叔在,却还是将皇弟派遣去了那里。
她不明白,明明曾经关系那么好的一对父子,如今却渐行渐远。
靳娆下意识看了一眼他,后者不解的皱了皱眉。
“皇姐,天色已晚,回去吧。”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了一眼逐渐黑下来的天幕后,他淡淡说道。
靳娆收回沉重的思绪,站起身。
她嘴里叨叨念着:“行吧行吧,真是的,好不容易见一次还这么着急赶本宫走。”
宫人为她掀开双帘,走至楼梯口的时候,她回头望着他,戏谑的留下一句:“皇弟,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本宫还等着见弟媳和侄子侄女呢。”
她飘浮着怀疑的眼神飞快的从他身下三寸之地掠过。
太子殿下:“……”
等她的人一走,孤傲的太子殿下面无表情的看向身侧的慕南,似是随口一问:“孤的身子不好吗?”
慕南公事公办的回答道:“主子的身子康健无比,上月御医还交代过,让主子血气上升的时候吃些下火的东西降降火气。”
御医这也是十分隐晦的暗示了。
听完慕南的话,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真是魔怔了,居然会计较皇姐说的话。
太子殿下抚了抚额头,并不将靳娆方才的那句话放在心上。
女人于他而言,并无甚感觉。
而且,许多人不知道的是,清冷的太子殿下极其厌恶香粉。
曾经因为香粉难受了好几天的太子殿下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要有香粉这样东西?
那简直就是折磨。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