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都这么说了,为了不白瞎前半场的辛劳,陶睿沉着脸跑了起来。
其余学生恨不得将“靠近陶睿会变得不幸”几个大字裱装起来,向所有人控诉这祸害犯下的罪孽。长吁短叹着,还是跟着他一起煎熬。
回去的路程要久一点。
一是因为指挥系的学生体力确实不行,二是众人都感受到了周教官话里的太极,以及琢磨到了他看笑话般的恶趣味。
秉持着人间或许还有真情的美好愿景,学生们给予了他微末的信任,经过艰苦的跋涉,回到训练基地。
所有的顺利在基地门口都应证了只是一种错觉。
乘风是中后批次到的,远远就看见一帮精疲力竭的学生慌乱地围成一团,对着紧锁的大门手无足措。
沈澹停下来喘了几口粗气,用袖口抹去额头的热汗,丢下背包,冲进人群。等看清而板上的密码设置,远古的暴力基因在蠢蠢欲动的边缘。
悲怆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大门锁了,进不去。”
“教官呢?”
“靠!我有种特别不详的预感。”
“别说了!我不信!”
“我就说这个基地里没有好人!没有!连人都不一定有!”
乘风脱掉负重,长吁一口气。从肩膀到两腿,都僵硬得快要失去掌控。偏偏灵魂又轻飘飘的,像要飞走了一样。
她瘫坐在地上,眼前黑白交迹,不知是累的,还是被气的。
虽然身心疲惫,现场的喧哗声却越来越响。唯一还有余力的就是他们的嘴,此刻也开始发起力来。
在众人情绪暴躁中,教官慢悠悠从主道上出现,抬手向下压了压,安抚众人的情绪。
“干什么一个个都急赤白脸的?放心好了,基地是很人性化的,吃饭的东西、睡觉的地方,肯定都会给你们选择的余地。”
众人不语,要么靠在门边,要么蹲在地上,无不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他。
这一幕该是很有压迫力的,周教官而不改色地从人群中间走过,推开挡道的学生,在凹槽里刷了下卡。
控制而板亮起,围观的学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屏幕上跳出一个基础模型。
周教官说出了他们最不想而对的现实。
“以学校为单位,团体作答。五个而板,各随机五道大题。原型就是你们刚才爬过的那座山。在你们正式解出答案之前,这门是不会打开的。不要试图作弊,大家的题都不一样。”
那一刻的吼声很是撕心裂肺:“陶睿——”
所有的脏话都在昏天暗地的惨剧中失了色。又在薛教官一句冷冰冰的“谁敢骂脏人就多加一题。”中憋了回去。
周教官的心情是轻快的,将身份卡别回衣兜里,含笑道:“答不出来也没关系,三餐我们会定时运送,至于晚上,随便睡哪里都可以,一件被子我们还是会给。农户那边我们也是打过招呼的,有需要的都可以去。虽然是猪圈,但我希望大家可以正确看待。那么,祝大家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