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缓了缓,开始反击:“前几天领去吃饭,刚才又安排专车,你是不是对小左晴越发纵容了。”他用肩膀撞了祁升两下,表情挺贱的,“怎么,爱上了?我们祁总终于春心萌动了?”祁升则显得很平静,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因为景飞的话而有一丝松动,反问:“她表现的越来越好给点奖励怎么了?”景飞耸耸肩,“你女人,你随便。”“别动不动就叫小左晴。”祁升盯着景飞浪荡样,怎么看怎么烦,“你跟她很熟?”“呦,怎么?这还吃醋了?”景飞在祁升能杀死人的眼神下,乖乖闭嘴了。他还是吃的透底线的,调侃过了就不划算了。“我滚了,滚了。”景飞麻溜的退出去,安安静静帮祁升带上了门。祁升忙完回到家的时候正碰上左晴洗澡出来,他随口问道:“李叔怎么样了?”左晴拿毛巾包裹着湿头发回答:“半个小时前吃下药,现在睡着了。”祁升撂下公文包,松了松领带,嘟囔:“最近流感这么厉害,公司好几个经理、主管都中招了,就连王助理也来找我告假。”然而祁升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话却让正在擦头发的左晴手上一顿。在流感爆发的现下,越来越多的人都被传染了,而自己与两个病人“亲密接触”却一点事都没有……左晴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于是她默默将毛巾扔一边,任头发滴着水,然后对着空调猛吹。这样就会感冒了吧,就不会被祁升说是傻子了吧。祁升诧异的看着左晴的“骚操作”,上前一把将她拉开,生气的问:“你这是干什么?”“吹头发啊。”左晴抹了把顺着额头留下的水滴。“你也想感冒么?”祁升捞起刚才左晴丢的毛巾,盖在她头上,“擦干或者吹风机。”“想啊。”左晴再一次拿掉毛巾,双眼亮晶晶的对上祁升的,“这样祁总会不会心疼我,让我多坐几次你的车呢?”左晴似乎总有出人意料的答案,祁升对上她那张嬉笑的脸,气的直想上手捏。他狠狠剜了左晴一眼,不再管她,骂了句:“疯子。”又被骂了。左晴一时气不过,将毛巾团成团,狠恶砸向祁升。看着祁升憋着怒意的面容,左晴却不气了,她平静的说:“不被传染感冒就被说傻子,想得感冒又得被说疯子。”左晴苦笑,“我就不能是个正常人?”祁升:“……”左晴上楼回房间了,脚步声都带着气愤。祁升则随意坐靠在沙发上沉思:他真的有总是说她么?祁升不记得了。但是十分确定的是,左晴近来对自己的态度又不一样了。不只是一味的讨好谄媚,还有点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祁升用手撑着额头,他不喜欢看不透的任何事物。就在他自以为站在这个高度可以了然一起之时,那个让他迷惑的存在出现了,而且就在身边。祁升对着左晴的房间眯了眯眼睛,真有意思……左晴静了会儿,开始后悔了。人家祁升根本都没当回事的话被自己惦记了那么久,她觉得是自己矫情了。祁升现在一定莫名其妙吧,他生气了吧,会不会烦自己呢?左晴陷入了慌乱,恼不会控制情绪。可是被喜欢的男人总是“疯子”“傻子”的嘲笑,没有哪个女人能心大到不在意。除非是不爱,不然都会伤心。喜欢一个人真的好累,所有的情绪都会变得敏感,会被被牵着走,好像都不能做自己了。怎么办啊?左晴在床上轱辘来轱辘去,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到。祁升回卧室的时候特意瞄了左晴房间一眼。自从她承诺不再锁房门的那天起,就真的没有再锁过了。他看见左晴一人托腮坐在书桌前发呆,时不时还叹口气,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动静。门大开着,祁升依然敲敲门板,直到看见左晴瞧过来,才张口说话:“刚才忘了跟你说,明晚我有个饭局,就不用跑去办公室送饭了。”对于祁升能主动来找自己说话,左晴还是很意外的,她半天才缓过神祁升说了什么,然后愣愣的“哦”了句。祁升转身就往对面走,可是没走出两步又折回来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盒费列罗放在左晴的桌子上,再次往外走。“这是给我的么?”左晴不敢相信。她站起身挺急的,伴随着椅子摩擦地面传来扎耳的“刺啦”声,快步走到祁升面前。“前几天出差转机时买的。”祁升说话时略显生硬,想到之前的那个背包,他又加了句:“你要是喜欢就收了吧。”“喜欢!”左晴笑的眼睛都成两条缝了,“非常喜欢!”她开心的连小虎牙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