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升不明所以紧盯笑的肆意的左晴,眼瞅着两人间的距离霎时拉近,他被迫后退一步,却被眼疾手快的左晴一把揪住领带,然后顺势扯向自己。左晴的每一个举动都超乎他的预料,向来运筹帷幄的祁升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双眸此刻凉意骇人,就那样炯炯的燃烧着怒意锁住祁升的脸,一点都不隐藏愤恨。祁升已经做好了挨她狠狠一耳光的准备。然而左晴已经看穿一切,以为会给他一耳光?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左晴先是唇角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在祁升恍神的一瞬,又一次大力的扯住他的领带拉向自己,然后精准无比的吻了上去。祁升懵了,任左晴的唇在他的唇上碾压磕碰,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想挣脱,却因为被左晴扯着领带钳制住了。他扣住左晴的肩,想把她扮开,可是隔着轻薄的家居服触碰到瘦弱的肩头时,祁升觉得下不去狠手祁升没有使劲,左晴倒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扛不住退后了几大步,一下就被左晴按在了墙上。壁咚似乎更带感,借着这个姿势,左晴更加疯狂。祁升亲眼看着她从挑衅睁着眼亲到闭上眼睛沦陷,任她舔咬吮吸着自己的唇,吻得毫无章法。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左晴终于呼吸紊乱的离开,犀利的眸子已然蒙上一层水雾,显得格外涣散。“闹够了么?”祁升恢复了平静,沉声问道。只是耳根染上的红色出卖了他的内心。左晴满意的笑了,不过视线还在祁升被自己亲的有些肿胀的唇上逡巡,她忽然发出两声诡异的笑声,“我要说没有呢?”说时迟那时快,左晴一电光火石之速勾上了祁升的脖子,然后在他唇上狠狠咬下一口,疼的祁升不禁“嘶”出声,一把将左晴推开。他抹了一把嘴角,竟在手背上看见了鲜红色。“你疯了!”祁升终于发火了,他低吼的样子,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暴怒的雄狮。左晴被推得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长发遮住半张脸。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透过发丝,能看见她的双眼贼亮贼精神,就跟磕了药似的。祁升的血的腥甜味还挥散在口齿间,左晴品味着它的美,伸出舌头慢慢的沿着唇周舔了一圈,魅惑又色-气。左晴忽然就笑了,“你的初吻,老娘取走了。”既然得不到你的人,就留下一个吻当作最后的念想吧,也不枉费爱了一场。“一个吻换一大笔离婚费,你小子赚完了。”“我得到了,便不会惦记了。祝你,不管以后和谁接吻上-床,都会想起今夜,都会想起老娘曾经强吻过你。”左晴说着越来越不着调的话,越笑越放肆,甚至那颗露出的小虎牙都显得没心没肺。这是左晴做过的最出格大胆的事,但也是她觉得最正确的一件事。这样也算是在祁升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了吧。祁升睨着左晴,沉默的可怕,他眯缝着眼品着左晴一连串的话,以及刚才那个不能称得上“吻”的咬,品着品着,竟品出了绝望。“那份离婚协议。”祁升顿了下,正了正表情,“我没打算给你。”左晴愣住了,但随即摆摆手,眼神里是看透彻的坚定,“可是我想离了。守着一个不爱我的丈夫,这种没有感情的婚姻,何必呢?”祁升心口一震,接着猛地抽紧,左晴的话竟让他无言以对。三更半夜里很静很静,只听到厅堂里钟表走动的“咔哒”声,两点的报时声敲响,同时也替左晴敲下了最后的决断。说再见只用了两个多小时,而喜欢上他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却是左晴穿书而来的全部时间。“祁升,你签好字就跟我说一声。到时候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左晴转身打开门,“祝贺你解脱,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缠着你要公开身份了。”祁升蓦地抬眸,对上左晴视线有些飘忽,喉结滚了下。左晴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停在门外的高尔夫。车子发动了,她忽然降下车窗,对着屋内的祁升喊话:“祁总,你先练练吻技吧,不然是找不到媳妇的。”到底是谁在乱啃乱咬啊……那份怅然突然就被左晴的这句话秒的渣渣都不剩了,目送着高尔夫在黑夜里飞驰而去,祁升一拳锤在墙上。真他妈诸事不宜的一天!祁升用了甩上门后,无力的背靠着墙,解开衬衫的两粒扣子,并点燃一根烟。祁升很少吸烟,只有在特别烦躁或是不顺心的时候才会吸烟,钉子户的事已经够不顺了,偏偏左晴还在这个时候捣乱,就连临走前还不忘再多给他添点堵。祁升越想越烦闷,“操!”的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