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忽悠着乔姜到精神科做了检查,一切事情才迎刃而解。原来他真的有病?原来她直觉这么准,原来她心里吐槽过的人,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有病?“乔姜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脱离杜家那段时间过得很不好,是他一直在帮我,他也由此承受了很多压力,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滕冰还记得拿到检查报告的时候,她急匆匆地拿去给墨承夜看,他的表情很平静,好像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有一些轻微的精神发育迟滞,如你所见,他有时候的表现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行为。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很多了,他现在完全能够作为一个成年人独立生活,工作起来也很高效可靠,只是有时候不会照顾到别人的感受。”墨承夜耐心地给她解释这一切,末了还补充道:“你不要担心。”大概是怕她嫌弃。“你对他的情况这么了解,那你了解你自己的情况吗?”滕冰并没有什么担心或嫌弃,反而觉得墨承夜对别人都这么了解,那他自己呢?偏执性精神障碍,他自己知道吗?墨承夜轻咳了一声:“我没事。”没事?不说没病,那八成就是知道了。滕冰只记得她当时也是无话可说,转过去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俯下身轻轻抱了抱他。没事也好,没事当然好。不过现在就算你有事,我也会像你不放弃乔姜一样,不放弃你。“好。”任丽莎听说滕冰遇到了危险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滕冰现在日夜照看着墨承夜,有许多不懂或者做不好的地方,便请任丽莎留了下来,能够实时地教她一些。“对了,冰冰。”闲暇时候,任丽莎拉着她的手坐下道:“你现在也慢慢地重新接触工作了,上次的直播合作就做得很好。你看看,你身边的团队还需要什么人,哪怕是助理,你看看,我还能不能回去到你身边?”她说得小心翼翼的,滕冰却是忍不住涌上一些泪意,宽慰道:“当然了,我经纪人的位置,永远都是任妈妈的。”她这话说的时候是出自真心,可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却总是被质疑,原因就是春节将至,需要人里里外外操持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任丽莎新年“哟,徐总,回来了?”滕冰推门进去,风尘仆仆的徐瑾然正坐在一边任劳任怨地削着苹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