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了池珉这个年纪的人不说多,后院定然是有那么两三个妾室还有通房。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从一而终。只是池珉的种种行为都是和别人反着来的,别人三妻四妾,他愣是在南枝前,一个妾室都没。如今,太后塞了一个女人给他,样貌才智一样不差,他还是不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南枝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着迷。“可别胡说,”南枝轻笑。与此同时,有个丫鬟上前道:“夫人,周姑娘求见,说是来给夫人请安。”看来,周玥是铁了心,要在致远侯府里有一席之地了。侯爷那行不通,倒是懂得委屈一下,来给自己请安。她既有这份心,她便不能将人拒之门外,毕竟她是太后的侄女儿。也不好拂了太后的面子。南枝对着时青道:“说我在更衣,让她再等等。”明明早已换好了衣裳,却还是这么说,夏荷灵光的小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随和的夫人也有烦厌的人啊。于是。夏荷爱屋及乌,恨屋及屋,也不怎么待见周玥。-约莫过了一刻钟,南枝方才让丫鬟去将周玥请进来。周玥进来的时候,面上倒是挂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显然是方才等的烦躁了。但却还是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道:“见过姐姐,只是不知姐姐今日这么晚醒,叨扰了。”那能听不出她是在说她没有主母的一点风范,起的那么晚,南枝轻笑,她说话缓慢轻柔,“侯爷说睡晚些好,不然早起也无事。”这句话,若是别人说出来,不免有些恃宠而骄,但南枝偏偏就有一种随和从容的气质,说话向来也是软绵绵的,哪怕是指着你骂,都像是在撒娇。这句话,显然有些娇横,明显有些让人不悦。偏偏,从她嘴里说出,倒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周玥听见回答后,显然觉得有些自取其辱,她脸上有些错愕,默了一下,道:“那玥儿以后便每日都早起向姐姐请安,免得姐姐无事做,也好陪姐姐聊聊天,姐姐意下如何?”屋内的香炉里安息香早已被替换成淡淡的栀子花香,南枝刚睡醒的疲倦也渐渐被驱散,美眸轻动了动,她道:“请安便免了,你来者是客,我怎好要你请安。”听见这话,周玥便知道南枝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出了庭栀堂,周玥的脸色便瞬间沉了下来,嘀咕道:“还真拿自己当主母了。”她寻思着方才的话,无非就是在警告她,她只是这里的客人并非主子,也无需给她请安。“看上去娇滴滴的,”周玥心一沉,厉声道:“没想到竟是一个狠角,不像是太后说的那般娇弱。”翠章听后,左右看了一下,道:“小姐,我今日去后厨,便向人打听了一下侯爷和夫人的事情。”“说什么了?”周玥问。“我听说,那日新婚,婆子们去收拾床铺,”翠章停下脚步,见四下无人便靠近周玥耳语道:“听说还是处子之身。”周玥一听,那双标志的丹凤眼立刻变得有神。原来只是面上那么宠爱她,实际还是个周玥轻声笑了,“那不就好办多了。”听说致远侯在此之前都还未有过妾室和通房。那就证明他也是个处子之身,如今对南枝的宠爱,或许只是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毕竟南枝的确是有她不得不承认的美貌。但是越是这种女人,越是放不开。虽说在外的确能给人长脸,但是在那事上,说不定扫兴呢-池珉下朝后便又去了竹安堂,处理公务,一呆便是一下午,再出来时,外头已然日落西山,霞光洒落了一片。今日来,边疆那边又有人开始暗中起哄,估摸着又是一场战乱。这也是他烦躁的一点。往日的话,他直接腾开时间去一趟边疆倒也无妨,只是如今家中多了一个心上人,他舍不得亦不想和她刚成婚便分开。以前不知何为归家心切。如今倒是亲身体会到了这种滋味。池珉忙完了手中的事情,便立刻往庭栀堂那边走去。刚走没多久,池珉便听见一道焦急的女声,道:“见过侯爷。”池珉脚步一顿,见不认识的人,眉头一蹙。“有事?”他向来对任何人都没有好脸色,心中有了例外后,其他都是浮云。“侯爷,奴婢是周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身子骨还没好全,便来了侯府,”翠章急声道:“今日一早便去请安,如今像是又染了风寒,为避免我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还请侯爷客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