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敢靠近,就远远望着,大门上的封条十分显眼,灯也没点,黑漆漆的。
她在巷子口探头探脑,背后却突然响起炸雷一般的声音。
“哎你!干什么的!”
余幸浑身一个哆嗦,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入目之处是一双锃亮的军靴,厚实的黑灰色绑腿裤子,以及双排扣的笔挺制服和挎在身上的刀——正是巡城使。
“问你话呢!干什么的!”
对方恶声恶气,手已经放在腰间,随时准备亮刀了。
余幸连忙爬起来,抖着声音道:“我路过,大人,我路过的,上工回家。”
“上工?在哪儿上工?”
余幸报了个地名。
是以前住处附近的一个菜市场,有早市和晚市。
“我在那里做清洁工,大人,是真的,晚上七点下班,我走的又慢。”
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对方便没再追究,放人走了。
余幸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窜回家,大门锁的死死的。
好好养猫
余幸很怕死。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但还是怕。
她窝在家里,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早上提着菜篮子去了附近的早市,挑了人最多的地方扎堆进去。
买菜是假的,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听到点消息。
这种事情不管消息管控的再严,也总有民众扎堆了私底下讨论的,但余幸在菜市场上逛了一个早晨,所得到的有效信息却很有限。
据说那些士兵就是突然冲进去把店查封了,没什么预兆也没什么罪名。
“我邻居家那小四,就在他家干打扫卫生的活儿呢,也被叫去审讯了,昨天半夜才放回来,把他媳妇都吓坏了!”
“听说那个女老板跑了!带着她的小闺女一起跑了!”
“说是跟上人有关系,那可真摊上大事儿了啊不过这都能跑出去,也算有本事。”
一伙子人围在一起嚼舌根,谁都能说上几嘴,可真真假假的,也不能全然相信。
就比如说吧,明明真不是青雅的闺女——青雅也就二十几岁,哪来十多岁的闺女!
但从很多人嘴里都听到‘跑了’的消息,还是有点安心的。
余幸在早市上逛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摊子都散去了,才提着篮子里的两块豆腐回家去了。
旅店封了,那她这工作也就没着落了。
不是说不担心青雅和明明,也不是说冷血无情,但人要生活要吃饭,就得有钱。
尤其是对她这种吃过没钱苦头的穷人来说,现实的吃饱肚子,兜里有几个铜板叮当作响,才是最切合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