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山寨的吧!
敖嘉气得蓦然睁开眼,仅一瞬,又闭上。
“你上次去城南片区有事儿?”陈树律试探性问:“你欠钱了?”
她确实欠钱了。敖嘉缓慢睁眼,尽量克制恐惧,“上次把心爱的手链落在拉面店,我想去找回来。”
她放缓语气,很自然说:“谁知道路上碰到恶犬,好家伙,要不是我跑得快,后果不堪设想。”
敖嘉说得绘声绘色。
陈树律听到拉面店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再听到恶犬后,确认她说了谎。
那附近可没什么拉面店了。
但他没有戳穿,她确实都看见了。
敖嘉看陈树律眼神没有丝毫波澜,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都不表示一下,我差点就被恶犬咬伤了。”
陈树律薄唇微启。
敖嘉也不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关心的话,但还是装作很期待的样子。
“到了。”
得,他连装都不愿意装。
敖嘉叹气摇头,脑袋昏沉、脚步虚浮,跟着他走出去。
来到诊室后,陈树律在外面等她。
医生用光脑给她做了检查,轻微过敏,吃点药就没事,期间,敖嘉昏昏欲睡,只听到医生让她拿着单子去g—10取药。
“去g—10拿药。”敖嘉晃了晃手里的单子,困得四肢乏力,想倒头就睡。
但还是拖着沉重的身子,跟着陈树律进了电梯,因为困,她感到整个脑袋都宕机了。
出电梯的时候还是陈树律提醒她。
敖嘉抬头看了一眼,敲门进去。
陈树律疑惑不解,但还是站在外面等她。
“一个人来的?”诊台后面的医生,眼皮都不抬,“几周了?”
“今天刚发现的。”
敖嘉答。
听到这里,医生猛然抬头,惊愕地看向她。
小姑娘长得精致,就是眼神有点呆滞。
“没人陪你来?”她再次询问,心道又一个受骗的,“有的话叫进来。”
“噢,”敖嘉顺着她的话答,开门探出脑袋,“阿律,医生找你。”
陈树律疑惑加深,犹豫了一会儿才进去。
“嚯,俩都是未成年!”医生应征心中猜想,淡然道:“需要监护人签字。”
“啊?”“嗯?”
两人异口同声,过敏而已,不至于吧。
“也不知道你们拖了多久,”医生再次低头开始写,“手术必须监护人签字,这是硬性规定。”
“可我今天才发现过敏啊。”
陈树律从敖嘉手中拿过取药单子,一看,“对不起,医生,走错了。”
他反手拉着敖嘉书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