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柯很快就没了意识,关沉却很清醒,他抱着沈庭柯,眼神一错不错地看了他好久,最后凑过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睡吧。”……沈庭柯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头还是很疼,但难受的症状已经缓解了好多,出了一身汗,似乎是退烧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发现没有人,沈庭柯迷迷糊糊地起身,拖鞋就摆在床边,低头一看自己前脚掌上已经缠好了纱布。“有人……来过吗?”头疼欲裂,沈庭柯皱了皱眉,手指揉着太阳穴,一些画面冒冒失失地撞进他脑海里。关沉在沙发上抱着他,好像还亲了他……关沉躺在他身边搂着他,好像又亲了他……他是不是还趴在关沉肩膀上撒娇来着?“什么呀……”沈庭柯烦躁地抬手捂了一下脸,希望这是一场梦。可当他穿好鞋走出房间,听到厨房里微波炉的“叮”声,抬头跟穿着黑色牛仔外套系着围裙的男生对上眼神。“靠!沈庭柯!你的老脸丢尽了——”沈庭柯的内心在嘶吼。关沉还算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把微波炉打开,伸手把早晨带过来的小笼包和粥拿出来。“去洗漱,饭热好了。”沈庭柯尴尬地“哦”了一声,左脚踩右脚地走进浴室。刚想关门,门被人从外面推住了,隔着门缝,关沉站在外面。“别洗澡,你烧刚退。”“可是……”刚准备开花洒的沈庭柯迟疑了一下,说,“我身上又是酒味儿又是汗味儿,都快……馊、馊了。”关沉没走,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馊着吧,脚上还有伤,别折腾。”沈庭柯怯怯地把手放下,“哦”了一声。真没尊严啊,明明自己才是年龄大的那个,怎么关沉老凶他呢?智商比较高了不起啊……喜欢你喜欢得快疯了===============================沈庭柯洗漱完出来,关沉热好了早晨带过来的小笼包和粥,还顺便煮了一碗面,递给他一双筷子。“吃什么?”沈庭柯想了想,哑着嗓子说:“粥……”那面自然就归关沉了。关沉把粥推到他面前,又看了一眼桌上热好的小笼包:“别光喝粥,多少吃点。”沈庭柯点点头,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粥,看样子是不打算听关沉的。关沉看上去不太满意,皱了皱眉:“真是个生活废……”沈庭柯被呛了一下,放下碗咳嗽起来,面红耳赤,不知道的以为他又发烧了。“也……也没有吧。”某人咬着筷子尖为自己辩白。“没见谁在家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关沉不看他,低头吃面。很久没见,对坐着吃饭居然会感觉到尴尬。沈庭柯看关沉吃完了,自己也放下勺子,站起来。“我……我去洗碗。”刚走到关沉身边,关沉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手里的碗接过来,语气很凶。“床上躺着去。”沈庭柯偷偷打量着他,“哦”了一声。关沉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在水池里放了水,熟练地戴上手套。沈庭柯没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一米八几的男孩站在水池边,身高挺拔,宽肩窄腰,瘦了之后轮廓显得硬朗了许多,倒更像个大人了。“关沉……”洗碗洗到一半,沈庭柯喊他名字。关沉停下来,回了个头。“你能不能……”带着浓重的鼻音,沈庭柯说,“搬回来跟我一起住。”关沉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阵子,把手套摘掉,转过来靠在水池边上。“你昨晚上干嘛去了?”“我……喝酒。”沈庭柯支支吾吾地说。“和谁?”关沉挑了挑眉,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他。沈庭柯却不敢答了。“和席砚。”关沉说。沈庭柯脸色一变,关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和他是朋友嘛,正常交往……”沈庭柯叹了口气,抬起手背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好像很烦恼为什么关沉总不喜欢席砚。“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又不缺既能跟你聊工作,又能跟你喝酒的朋友。”关沉看着他说,“我不知道你非让我回来干嘛,你接济别人上瘾了吗?还是你缺个佣人……”“不是的!我没有当你是佣人。”沈庭柯说。关沉看着他,看了很久,叹了口气,凄凉地笑了笑。“其实就算给你当佣人,我也心甘情愿……谁让我欠你的呢?”关沉自暴自弃地说。“我不知道这三个月是怎么过来的。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沈庭柯这样好的人都不想管我了,那我是不是烂透了,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有时候我又想,我得按你说的那种方式把日子过下去,等将来有一天找到你,不能让你看不起,我得把那二十万连本带利地甩在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