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萧晴落了地,她一把推开抱着他的元一“走开!”元一跟在她的身后被萧晴拔刀相向“再跟着我杀了你!”那双眼睛骗不了人,元一知道若是他执意跟着她,恐怕她真的会如她说的一般。只能放任她离去,元一悄悄跟在她的身后,自风雪岭一别,他被父皇幽禁在了府邸之中,又将他的亲卫都换了一遍,若不是那夜闻思捷给他带信,只怕他还不知道外面已发生了如此变故,得知这个消息,他托闻思捷将那丹药带给她,又将这处只有皇家才知道的地方通过闻思捷的嘴告诉了她,还趁着他父皇病重之时逃了出来,他是真的不想她再受到伤害!可是或许他已经是她最大的伤害了。数日后,京都外深山树林中,马蹄声阵阵惊起了一方野鸟,萧晴骑在马上穿梭在林中小道上,待越过这片树林便到了萧邵勤与黄珏藏身的地方了。“驾!”马鞭落在棕色的马身上,马儿嘶鸣一声加速向前奔去,待行了一盏茶的时间一间破烂瓦屋逐渐显露出来。“吁!”马蹄在空中翻腾,萧晴勒紧马绳不等马儿完全站稳便从马身上翻了下来,快步向不远处的瓦屋走去,走了一半却见她忽然停住。瓦屋前的泥地上满是纷乱的马蹄印夹杂着脚印,泥土中隐隐还留着深色的血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马蹄印与脚印?萧晴心中一惊,老旧的木门被她用力推开,布满灰尘的房间里一片混乱!满地都是拖拽形成的血痕,她抬眼往四处寻去,却哪里还能寻到半分萧邵勤与黄珏的影子!掉漆的木桌和柜子倒了一地,一截黄色的带血爪子正被那木桌压得严实,萧晴将那桌子用力搬起露出了一只黄色大狐狸来,那狐狸满身鲜血,浑身布满刀痕,又被这桌子与柜子砸中血水染透了它的毛发,也将它额头上贴着的数张黄符浸湿!“黄珏!”萧晴用力将那压在它尾巴上的柜子往上抬起,但那柜子十分沉重,她只能勉强抬起一个空隙出来,腾不出手来将它拉出,只能调整方向用背抵住木柜,快速的将它从木柜下拉了出来。木柜重新倒下的瞬间,萧晴奋力扑向前去,在尘土荡起之前落在了黄珏身旁,双手紧抱住黄珏已经瘫软的身体往外翻了一圈,哐当声响,木柜擦着萧晴的身侧落在了地上,腐旧的木面经不住折腾裂了开来。就在这巨响中,黄珏的耳朵轻轻颤动了一下,萧晴欣喜一边扯下覆在它脸上的黄符一边轻声唤它“黄珏?黄珏?”黄珏在萧晴的呼唤中逐渐恢复了些许神智,它的呼吸非常虚弱,就连睁个眼都快将它的力气用尽了,那双往日神气的狐眼此时连光都黯淡了几分,看见萧晴它突然猛的抬起爪抓住萧晴的胳膊,它的胸口像是有一口破锣整个呼吸非常的不顺畅“萧晴!杀了贺兰庆!他将萧邵勤抓走了!”但这一切都只是回光返照而已,不过这一句话的功夫抓住她胳膊的爪子便垂下了,黄色的大狐狸在她的怀中圆睁着双眼吐出来最后一口气!草草将它埋葬萧晴的心中满是怒意与害怕!怒贺兰氏的步步紧逼!怕萧邵勤有个好歹!怒意与惧意在她身体里交替徘徊,萧晴的整个人都紧绷着!恨不能立马将萧邵勤救出!京都城门处,驻守的士兵们手拿画像仔细的比对着进城的年轻女子的相貌。“你把面纱取下!”拿着画像的士兵对着人群中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指道,妇人身旁的一个老人挡在了她的面前从怀里摸出一两碎银放在了那士兵手中“军爷辛苦了,我这媳妇害了脏病,这脸啊烂得没法见人了,还望军爷们行个方便。”那拿画的士兵,狐疑的打量着蒙脸的妇人,正准备给他们一个方便就见城中一个将士身骑骏马而来,那将士与那马儿身上皆披金甲一看便知是太子的太子军。那人极快的从马上翻身而下,一旁的士兵将马儿牵往一旁,那将士往城门口看来,拿着画像的士兵忙将那碎银扔在了地上!一把将老人推在了地上!“怎么了?!”那将士向城门处走来。“李护卫!这人有嫌疑,不肯将面纱取下还拿钱贿赂我们!”被称作李护卫的将士看向蒙面妇人。“把面纱取下来!”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却带着让人不能抗拒的命令意味!妇人看向被推倒在地的老人,老人对她摇摇头“作孽啊!取下吧……”面纱滑下,围观的众人往后退去,那面纱之下的那张脸上已经溃烂,血肉之处还有黄水横流,仿佛离她近了便要被她这病气过上,就连李护卫看见她这张脸也不觉皱起了眉头,大手一挥放她们进去了,不愿再多看这丑妇一眼!妇人重新将面纱带上后又扶起了地上老人往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