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野花,司马熠却修剪得很细致,以前他带来的有些特别好的,还专门找了花盆来种着,如今秦苏的院子里几乎都是司马熠亲手带来的花。一年四季都能看到各种花色。
小丫头们来打扫屋子,看见司马熠一个人,瑟缩了一下,又转头去找秦苏,却没看见人,忍不住嘀咕道:“今日姑姑似乎越发冷淡了。”
“皇上竟然也不生气?”
“这才是传说中的真爱啊!”
尽管她们隔得远,司马熠却竖着狼耳朵听得清清楚楚,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吊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秦苏不生气才怪了。
就在几日前,他过来看她,留宿在旁边的院落,深夜的时候,小东西又来夜袭了,骑在他腰上,满脸哀怨地跟他翻旧账,从她第一次见到他,细细数落到他们定亲。她倒是骂得淡定云淡风轻,可司马熠却被她骑在身下热血沸腾。这样的煎熬直过了半个时辰,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熬到极限了,最后一个没忍住便将人给办了。
可半途,大概是自己太过用力,把小家伙折腾醒了。
那时他正托起她一条腿,架在肩膀上,家伙都已经进去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他清晰感觉到她身体僵硬了一下,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九五之尊,当即装作很无辜,直当她还在梦游,只道:“朕伺候的你可还舒服?”
司马熠也不打算给她清晰思考的机会,不待她回答,捧住脑袋就一顿狂轰乱炸。
被晕染的身体软得不像话,对他哪里还有招架之力。梦游时积极主动配合,醒了就变得欲拒还迎,各有滋味,令人莫名,他哪里停得下来。
于是那一日做得便有些过了。肯定小东西后来也醒过神来了,知道自己被他糊弄了。所以,她生气是应该的。
司马熠一边修剪着花枝,心情愉悦地哼唱起来,吓得打扫屋子的小丫头脸色苍白,赶紧逃了。
秦苏溜回来时,已经快傍晚了,她探着脑袋进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可当她走进花园,突然琴声响起,她身子一阵僵硬,差点调头就跑。
可刚走了两步,心想凭什么啊?
这是秦家堡,岂有鸠占鹊巢之礼?再者说,她有什么好怕他的!明明该感到羞愧的是他!
于是秦苏煞气凛冽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方转过月门假山,便见烛光水光交相辉映,而司马熠身着月白衣裳,宽衣博带,坐在水边抚琴。他面前是一片花灯,各种样式和颜色,把灯光晕染得五彩斑斓,随着风在狭小的池塘里轻轻荡漾着。
秦苏尽量不让自己被这个混蛋蛊惑,冷着声音道:“你怎么还不走?”
司马熠根本当没听见,和着琴声缓缓抬头,一双凤眼被波光照得勾人心魄——他都算计好了,以怎样的角度,怎样的灯光水光映照,能达到让小东西最心动的效果。
果然,秦苏瞳孔一缩,又被惊艳到了。
司马熠却拿了毫无所觉的声音温声道:“你回来了?我刚烤好的鱼,正好可以吃。”
秦苏突然感觉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