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一在她面前停下,看沈稚尔穿的单薄,立马脱了自己衣服给沈稚尔披上:“你脸都冻红了,穿好。”
身后顿时传来调侃又齐刷刷的声音:“嫂子好!”
沈稚尔抿唇,皱着眉看向秦政一的那些狐朋狗友。
秦政一跟她认识许多年了,陆家与秦家生意往来密切,秦政一从小就喜欢她,将她当做他的所有物,无论对谁都说,尔尔迟早都是他的人,他们两个高中和大学都是一起读的,秦政一始终追着她不放。
高中时期就闹出不小动静。
当着全校师生面宣扬她要早恋也只能是跟他。
害的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学校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学后更甚,秦政一几乎是逼退了一切追求她的人,他对她的喜欢,是霸道的占有欲,从不过问她的想法,让她喘不过气来,哪怕他对她确实很好。
而她父亲,明白秦政一对她的想法,便有意将她嫁进秦家,从而得到更可观的利益,这些年没少逼着她与秦政一亲近,甚至已经跟秦家开始商量所谓婚事。
急于把她卖个好价钱。
她怨恨爸爸,也讨厌秦政一。
可妈妈还在病床上躺着,若是她撕破脸反抗,陆耀明最后一丝情面都不会再留,干得出来切断妈妈一切医疗供养的事,她毫无应对之力,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压迫和绝境之中,苟延残喘着。
而她这糟糕人生里最叛逆的一件事。
就是欺瞒所有人,跟傅瑾丞领了证。
为的就是搏一条出路,无论是什么结果,最起码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而非被人操控独断。
陆家与秦家至今不知,她已经结了婚。
还是跟京市金字塔尖的傅家掌权人。
沈稚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有礼貌:“你能不能让他们不要再这么叫我,我真的不喜欢。”
秦政一却笑了,伸手揉了揉沈稚尔的头发:“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
不远处。
黑色迈巴赫悄然地停靠,傅瑾丞投过车窗看着那边路灯下的男女,沈稚尔背对着他,但是她面前的男人,任何人都看得出他满眼爱意,亲昵地揉着女人的头,她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外套。
关系不一般。
他瞳眸在昏暗中泛着阴刻的光痕,情绪不辨喜怒。
而他手中,还攥着一串钥匙。
是沈稚尔刚刚落下的。
林肯提着一颗心观察了一下老板表情,“傅总,这钥匙还……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