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尔起身下楼,她决定去酒店将就一晚上。
京市的冬夜气温冷的刺骨,冷气吸进肺里都似乎针扎似的,她站在路边叫车,这个点这边车辆比较少,预计十分钟才能过来。
沈稚尔裹紧大衣。
头顶路灯忽明忽暗,线路出了问题,要坏不坏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发现是一个醉汉,提着酒瓶,嘴里骂骂咧咧,应该是刚从酒吧街那边过来的,她警惕地往路边挪动了两步,大概是从小没安全感的缘故,她每每遇到这些人群,不由自主会用最坏的想法揣测,浑身都竖着刺防备。
忽然。
那醉汉在沈稚尔面前停下来。
醉醺醺盯着沈稚尔,那眼神太过明显的意图。
沈稚尔头皮一麻,心里咯噔一下,想也不想就转头想跑。
对方虽然喝了酒,可这种时候却依旧矫健,三下两下就追上穿着高跟鞋的沈稚尔,一把抓住她衣领,狠狠往墙面一甩,“漂亮妹妹跑什么,玩玩?给你看看我的大宝贝好不好?”
沈稚尔嘴巴被粗糙的手掌心捂住,让她喊不出来。
她四肢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发抖,不受控制的僵硬,但她发了疯地挣扎,高跟鞋往醉汉小腿骨猛踹,醉汉没想到沈稚尔反应这么快,疼的他松开了捂着沈稚尔嘴巴的手:“操你……婊子这么大劲儿!”
沈稚尔得了空,惊恐地张嘴大喊:“救命!滚开!”
醉汉酒醒了不少,也动了怒,一把抓住沈稚尔头发狠狠往巷子里按,不忘放下酒瓶解皮带:“老子今天弄死你!”
沈稚尔肺里抽痛,男女力量悬殊,让她无法挣脱,却在趁着醉汉放下酒瓶瞬间,她弯腰抄起来。
还未动作。
就被扑倒在地上,裹紧的大衣瞬间被撕开,丑恶的嘴脸急不可耐往她脸上凑,沈稚尔心跳飙升,攥着酒瓶狠狠砸在醉汉后脑勺,因为是洋酒瓶,相对坚硬,她又用了十足的力气,酒瓶碎裂,在剧烈疼痛下,醉汉惨叫倒地。
沈稚尔一秒不敢耽搁的爬起来,捂着衣服跌跌撞撞往外跑。
恰好打的车到了路边。
司机看到这情况,急急忙忙下车报警。
沈稚尔一身力气抽干,腿软倒地,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
傅瑾丞接到派出所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五十。
他从一场私人派对临时出来,赶过来用了将近二十分钟。
进了门。
他一眼便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女人。
一头黑卷发凌乱着,巴掌大的鹅蛋脸惨白没有血色,驼色的大衣上还残留些许血迹,握着水杯的手细微的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傅瑾丞瞳眸微沉,迈着长腿走到她面前。
“沈稚尔?”
话音刚落。
女人回神,竟不管不顾地起身抱住他,不停地往他怀里钻,哭腔微弱而抽咽:“我……我好像把人伤的不轻,怎么办………”
傅瑾丞抿唇,余光瞥了眼那边的警察,迟疑了一下才轻轻揽住女人的腰,他神情冷漠地近乎残忍:
“哭什么?死了也是那人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