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给那家伙一个教训。
不过之前路饮和他说过,暂时不希望江泊烟知道他们的关系,尽管心有疑惑,但谈墨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第二天,周一。
过几天江大有场篮球联赛,江泊烟是球队的先锋,早早地和队友在球馆训练,但他今天状态不佳,心不在焉,全程几乎被人压着打,心情更差,沉着脸喊停了训练,走到一边。
宋央从旁边递给他一杯水,对他笑。
但江泊烟现在看到他的脸就觉得烦,宁愿渴死也没要,只转身问跟班:“怎么说?”
他被路饮拉黑后又办了张新的手机号,私下给路饮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本来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教室里逮人,结果听说路饮请假在家。
他扑了个空,彻底没辙,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派了个人去打听路饮的情况。
“是请了病假。”跟班说。
江泊烟无意识地将水瓶捏扁:“病假?”
跟班:“跟辅导员请了三天的病假(),看起来有点严重呢。
卧槽?[((),不会是被我气病了?
这个猜测一出,江泊烟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脸色显得难堪至极。路饮这个小气鬼!到底有什么可以生气的!江泊烟心想,真要说起来最该发火的人是他才对,他昨天被路饮故意泼了一头酒,在兄弟面前颜面尽失,最后不也好端端地放他走了?
他其实昨天确实想揍路饮一顿。
湿湿嗒嗒的红酒模糊他的视野,浑身像浸泡在粘液中那样难受,江泊烟当时怒不可遏,拽住路饮的衣领抡起拳头。
他就想这样不管不顾地砸下去,让路饮和他道歉,哭着对他说再也不惹他生气,也不会再对他提什么分手。
他真的想这样做,可是拳头却在路饮面前毫无征兆地停下,悬在空中。
连路饮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拳头分明快到面前,路饮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他太白了,皮肤在灯光下如羊脂玉般通透,让江泊烟看着他的这张脸,有种无从下手的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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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他甚至于难得反思,对,是他先动手,拿酒泼了路饮一身,路饮只是反击,所以是他江泊烟自己活该。
他活该被路饮这样搞。
他最后妥协了,让路饮离开,旁边宋央着急地拉扯他一角,一众人都无法理解他的做法,他心烦意乱,神色晦暗不明,又搬出赵思佩。
“我要是敢搞乱了她的宴会,我爸一定不会放过我。”
听到路饮生病,江泊烟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正要再问跟班什么,这时一个男生步履匆忙地闯进他们球队所在的场地,犹犹豫豫地在江泊烟的面前停下。
“哎,江同学。”
他喊住了江泊烟,但迟迟不说话。
江泊烟不悦地拧眉:“有事?”
男生忙说:“有事,有事,江同学,我有很重要的事。”
但他激动地喊完,又支支吾吾,江泊烟本就心烦意乱,耐心消耗殆尽:“你最好真的有事。”
他现在憋了一肚子的气,一点就着。
旁边的队友见状,陆陆续续地围了过来。
宋央的脸上也带着好奇。
人一多,男生更加语不成调。尽管他和江泊烟不在同一个学院,但对他糟糕的脾气和优越的家世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拿钱办事,对方给得实在太过丰厚,他一咬牙,还是开了口。
“有个帅哥让我给你带话。”
江泊烟轻哼:“说,我听着。”
男生吞咽了下口水:“他说,江泊烟,别人的老婆很香吗,从小就学会偷亲我老婆,臭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