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工作人员见状想把他喊停,被他身侧的保镖阻拦,说明来意。
同一时间,警车呼啸而至。
神路的年会表演接近尾声,按照流程,接下去是全体合影环节,代表高层和股东的那排座位却少了两人。
江少峰扫了眼路饮空荡荡的坐席,低头给江泊烟打电话。
没人接听。
这个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不是警察突然闯进现场,江少峰正要起身找人,他继续坐在原位,抱臂看着手忙脚乱的宋海宁处理此刻的烂摊子。
宋海宁神色茫然,不明白到底哪里出现了差错。
“我们接到报案,有宾客喝到了被下药的饮料。”警察对匆匆赶来的酒店负责人出示证件,“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江少峰闻言立即黑了脸,想到失踪不见的儿子和路饮,阴沉沉地站起来。
一道人影这时候快速和他擦肩而过。
是个身量很高的少年,江少峰的余光扫到他紧绷的侧脸,顿觉眼熟,过了几秒他想起来,谈照国的孙子谈墨。
谈墨来到路饮所在的房间,踢开门闯进去。
他的神色结了冰,眉眼凶悍,只有面对路饮才勉强挤出一点笑。他脱下自己的冲锋衣外套披在路饮头顶,将他包得严严实实后,这才以一种保护欲十足的姿势,搂着他的肩膀快步往外走。
路饮的体温高得惊人,碰到都觉得烫手,谈墨不敢耽搁时间,轻声细语地安慰,立即就要送他去医院。
他路过江泊烟身侧,后者脚步仓促地跟在他身后。
外面还有几家媒体,又有员工大着胆子偷偷拍照,偷拍者忘记关掉闪光灯,谈墨下意识侧身挡住路饮。
一位警察跟着他们一起前
往医院,剩下的人员留在酒店收集证据。谈墨搂着路饮上车时,余光瞥见江泊烟站在不远处,整张脸藏匿在阴影,看不清表情。
宋海宁安排助理配合警方调查,似乎隐隐猜到什么,隐晦地瞪了宋央一眼。
年会中途出现这样一场闹剧,他怒不可遏,强撑着笑容和众人合影,之后匆匆宣布年会结束,拽着宋央回到家,把人带进书房。
“你干的?”宋海宁捂住胸口,心惊胆战,“你是疯了吗!”
他抓起桌上如砖头般厚重的文件,狠狠朝着宋央的身上砸去。
宋央立即侧身避开,文件用力砸在地板,几乎将坚硬的地面砸出一道深深凹槽。宋央面色铁青,大喊:“爸!”
宋海宁气得站不稳:“我教你的东西全都被你喂了狗?蠢货!”
他指着宋央的手指抖动:“如果查出是你,你的形象怎么办,我们神路又要怎么办!就算你想解决路饮,也不应该选择这个给自己留下隐患的方法!”
宋央发誓:“真的不是我干的!”
他嘴里常常谎话连篇,但还是第一次遇到想说真话但百口莫辩的情况,无论怎样在路上反复强调这件事和自己无关都无济于事,简直憋屈到极点。
宋海宁根本不信:“你连自己爸爸都想瞒?”
“是白逸舟,爸爸,是他!”宋央忙说,“他之前和我提过,应该在年会上借刀杀人,给江泊烟和路饮一个教训。”
宋海宁面无表情地冷嗤一声:“借谁的刀?”
宋央一愣:“什么?”
宋海宁用力拍桌:“我看他是在借你的刀!”
宋央立即得意洋洋:“不可能,爸爸,白逸舟喜欢我!你知道的,很多年前他就已经离不开我。”
谈墨带着路饮从年会现场离开,直奔医院。
不知道他到底被下了什么药,通话的医生要求立即送他洗胃和做药物化验,防止不良药物造成的肝脏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