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好赎金,花迟迫不及待把这群围在他家门口的家伙们赶走,“快走快走,我这儿可没有你们的饭吃。”花迟打着哈欠,语气凶巴巴的。
他还着急吃饭呢。
葱花蒜末炝锅,一小块牛肉切丝炝炒,等牛肉变色,花迟把炸好的豆腐倒进锅里,最后把蔫吧的手撕青椒扔进去。
花迟拿着锅铲翻炒,余光看到篮子里的姜块。
“沈禛!你找个盆把姜种了。”花迟赶快喊沈禛。
狐儿山可没有野生姜,这东西在这种寒冷气候下活不了。花迟打定主意要小心伺候着。
沈禛从地洞里找出来个花盆,花迟看着有点眼熟。
沈禛把土填进花盆里,看着窗户笑,“眼熟?这是皂角树的花盆,你可小心点别让那小气鬼发现。”
临近冬天,皂角树动作的次数越来越少,在第一场冬雪后陷入寂静,树枝随风舞动都显得死气沉沉。花迟担心,还特意扒着树干仔细看了看,结果才发现皂角树进入了类似冬眠的状态。
“嘶,”花迟把豆腐盛进盘子里,转身疑惑,“咱家没有别的花盆了?”
沈禛摇头,“有是有,就是不够大,我怕姜不生根。”
花迟叹气:“那就先凑合着。”
他把那盘豆腐放在灶台边上保温,拿出平底锅热饼。
饼是温玉塞给他们的草帽饼。做草帽饼要用牛奶和面,花迟家的牛还没有奶,村子里带回去的野牛里有母牛下了崽,现在村子里不缺牛奶喝。
去年花迟给村子里送过牛奶和黄油,如今温玉他们自然不会忘了花迟这边。
吃饭的时候,屋外又洋洋洒洒飘起雪花,花迟心知今日干不了什么活儿,便和沈禛回地洞里窝着。
用木柴点燃壁炉,壁炉里的火烧暖火炕。
花迟抱着被子坐在炕尾,把脚伸到炕头热乎的地方。油灯在他头上缓缓燃烧,花迟和沈禛各拿着本书,静静消磨着这个午后。
座钟一声声响,花迟恍然从书中世界回神,才发现已经快要九点了。沈禛躺在他旁边,手还搭在书上,已然沉沉睡去。
花迟盯着沈禛长而浓密的眼睫出了会儿神,他摸摸沈禛漏在被子外面的手,把被子给他盖严点。
灭掉油灯正要睡觉,肚子咕噜一声叫,花迟摸摸肚子,看着油灯没有照亮的黑暗处犹豫。吃饭吧,还不太饿,不吃吧,又怕半夜想吃东西。
咬唇纠结片刻,他小心地从炕上站起来,越过沈禛下地。
冰柜里有他之前包的冻饺子,捡出来几个煮碗汤饺正好。
他穿好外套走出屋子,雪层没过脚背。雪已经停了,月光洒下将雪地照成银光闪闪的星河。大鱼和杰克从树屋里伸出头,一鸟一猫在冬季挤进一个小窝,这会儿动作整齐的随着花迟的脚步晃动脑袋。
花迟费劲从冰柜里拽出一包冻饺子拎在手里,注意到树上的动静,他问:“你俩冷不冷?冷就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