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被兽夹伤了的伤口仍在,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不过痕迹应该会留下来。
「我跟你说,其实那个叫冉栀的家伙他啊……」
于是,那年的冬天悄悄的来临。
在猎户与村人的懊悔之下,第一片白雪花落在绮罗山的山头上,慢慢的堆积了。
那是、第一个穷冬的到来。
◎◎◎
终
春天在冬季之后来临。
山脚下融了雪水,草枝却长的异常缓慢。
绮罗山下的村人没有以往春季来雀跃的兴奋,沉着脚步抱着箩筐要取田中洒种。
猎户在山脚下找不到入口,只得眼睁看着春季的动物出没在山中的影,却无法寻得入口上山补猎,无奈丧气的离去。
雪融了,山中的春草却是翠绿的让动物群起欢欣。
一只白狐跳着脚跑过了山中小径。
整个冬天山上下着大雪,就是修道的东西也得乖乖敬着雪神过冬,所以他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这么愉快的运动了。
一整冬天吃下来,肉都不晓得见长了多少。
路过山腰,他听见山脚下传来声响。
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山下像是正要举行什么祭祀一样,好几个壮丁扛了沉沉的大木过来,拿着绳捆绕着。
几名老者在上头绘写着祭文符咒。
眨了眨紫色的眼,白狐很有兴致的趴在上头摇了摇尾巴,看着底下的人辛勤的将木堆慢慢给整成了祭台,就好像是上一个秋天时候他看见的那东西。
约看了一会儿,兴头到了,他跳着脚愉快的往山内奔去。
越过层层的绵绵绿野,跑过了纠缠的千百年大树,窜过了老林的入口,他看见了熟悉的石窟前趴着的山主正在沉睡。
「重寅,他们好像改变心意要一年给你献祭一次了耶。」顶着沉睡的老虎头,白狐兴奋的说着,「哪、哪,今晚我们去看看哪个倒楣人被送来当你的开春第一喜吧。」
白虎翻了翻白眼,前爪将狐狸给推开,然后转头继续睡。
「好啦好啦,我们去看看吧。」
其实,走走也不算什么坏事啦。
***
然后,那天晚上,山主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半黑了。
祭台上给捆着一个最眼熟不过的家伙。
「那些该死的浑蛋村民,上年还敢说要给我立牌位,连我的脸都忘记了还敢抓我第二次!」某个在山下徘徊很久想上山却无法进入的人在饭馆着了道,捆在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