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他依然很有耐心,“给你找身衣服换去睡觉。”“不要。”她喃喃,“我不想穿。”“……”昏头了。完全就像一只醉猫一样,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刚才的抱抱还情有可原地可以理解,现在显然就是在男人的极限忍耐度上蹦迪,晏千一点点地将她扒拉的手指慢慢地掰开,声音不自觉哑下去:“舟舟。”云月瞳眸朦胧,大脑昏热。其实她应该像老赵所的那样去色-诱然后旁敲侧击出自己的想法,以达到目的,可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要了,代言也罢,姑姑的合作还是慕青椋也好,都无所谓,她都不要,不论真虚,她只想和晏千保持稳定的婚姻状态。云月睁着迷离双眸,缓缓地坐起来,抬起的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脖子上。以她的位置是不足以够着男人的唇的。晏千知道她喝醉所以没有纵容更不想动容,面色略显僵硬地望着她,那只阻止的手抬起又放下。喝醉酒的羔羊,主动送到狼口,哪怕不食用,闻闻味也不是不能解馋。谁知云月并没有去吻他的唇,连下巴都没去够,她往前一凑,带有醉意的唇抵着男人分明的喉结,印上去——桃红色的吻。“二哥……”伴随她呢喃梦呓一般的声音,使得这本该冰寒的夜都变得燥热起来。但谁都很清楚,她醉了,是趁着醉意才做的这些。晏千喉间滚动,终究还是慢慢地把人推开,“别这样,只是接吻的话,我做不到。”“那就不止接吻啊。”云月抬眸,面庞被灯光照得更加美丽迷人,“二哥不想吗?”不想吗——二哥。极限忍耐终究还是被打破,本来已经被推开的云月,突然感到后腰多出男人的臂膀,紧接着身子悬空,人被他抱起来,力劲几近于蛮横。终究还是抵不住女孩的主动,所有的压抑和理智都被她刚才的喉结一吻,统统扫光驱赶。偌大的客厅,响起晏千低沉的嗓音。“二哥不是趁虚而入的人。”他停顿一下,修长手指紧抱于她,往卧室走去的同时,一声比一声暗哑,“但二哥今晚不想当人。”……满月的夜色。确实很美。还是说不仅是洗澡,洗漱也要二哥……卧室里的灯光设计主色调为冷白,男人进来后,怀里的人肌肤被衬得恍若霜雪,皙白脖颈干净透彻,衣服没裹利索,锁骨一下景色若隐若现,偏生自己还不老实地胡乱动弹,又是搂他脖子又是蹭下巴的。生怕他不依似的。晏千垂眸注视着不安分的人儿,“你是不想洗澡吗?”云月是醉了,又没完全醉,好似听懂他的意思,再瞎折腾的话,那就免去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步骤,她刚刚喝了不少酒,白天还在剧组滚过一圈,尽管是冬天,习惯每日清洗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不沾水就入睡。她低声说:“洗。”“一起。”“不、不要。”她顿时惊慌失措,试图从他怀里下来,但男女力道悬殊,根本抵不过他的,不一会儿人就被抱到浴室。这里的门构造比家里的复杂,陌生得云月落地后不知道怎么打开,睁着朦胧双眸试图推搡。就算是她主动色一诱的,也不能到这个地步吧。强行将良家少女拐抱到浴室的晏千面色坦然地问:“要帮忙吗?”她用力点头:“嗯。”他于是抬手,拨弄一下门柄。然后,门被反锁了。云月眨眼,又眨眼,然后抬起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糊弄了。而趁喝醉欺负她的男人毫无愧怍之色,修长手指没入发间,揉了揉她的发,然后将人抱在怀里,温声哄道:“别怕,二哥又不会吃了你。”云月后背抵在墙壁上,凉意传来,她吸了吸鼻子,前方的男人似乎感知到这个细节,掌心覆着她的背,俯身低头,以一种电影镜头里法式常见的热吻回应她所有的不安和忐忑。……事已至此无人去想这件事是怎么起的头,又有什么目的,是不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在这个朦胧浪漫的夜晚都显得无关紧要,人被最原始的感官所赋予的力量所占据包裹,苯基乙胺也好荷尔蒙也罢,都是无从思考的身外之物。云月的呼吸一点点地被剥夺,原本酡红的面颊随着衣落变得更加深邃,她过于紧张的情绪不易调控,情不自觉间眼眸溢出泪珠,掉落在男人的手臂上。“二哥……”她光脚踩在一地的衣服上,气温不低但忍不住抬起手臂环抱住自己,有些不安地说,“我还是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