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有这些际遇,以后不还是别人家的?
冬老头心下有些无奈,但是面上尽可能的不表现出来。
其实他表现出来,冬暖也不在意。
竹子精表示,我可记仇了,你今天敢让我痛快,我就能让你天天不痛快。
啊,已经不需要冬暖动手,短时间之内,冬老头估计没有一天是痛快的。
夸过了冬暖之后,冬老头看了看冬大伯他们手里那惨不忍睹的鱼篓,心头刚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上来了。
冬老头脸黑的太快,冬三春吓了一跳,往冬大伯身后缩了缩。
冬大伯心里明白,冬老头这会儿是心气不顺,看什么都不顺眼,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放到冬暖身上,想让小丫头帮着他们两个说说话。
冬大伯看了半天,发现冬暖只笑眯眯的看着手里的鱼篓,连头都没抬一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冬老头冷脸看了半天,最后轻叹一声:“罢了,罢了,刚开始学,编不好也是正常的。”
原本因为看着冬暖手里的鱼篓心情变好,这会儿好心情又没了,冬老头按了按有些疼的头,转过身回屋去了。
冬大伯原本还想调侃一声,冬暖怎么也不帮着他们说说话。
结果转过头就发现,冬暖已经开始编新的鱼篓了。
“暖丫,慢点,慢点,这一排我还没学会。”看着这一幕,冬大伯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马上就抄起柳条跟上。
冬三春也得老实跟上。
这一晚上,冬家又是鸡飞狗跳的,等到吃饭的时候,才算是消停下来。
但是,冬昌他们还是背不出来。
冬老头吃饭的时候,全程黑脸。
吃过饭之后,抬手敲了敲桌子,引起全家注意:“冬昌他们三个,一个月后,如果还是这个样子,就一个也别去读书了,省得像是老五那样浪费家里的辛苦钱!”
一听说如果读的不好,一个月后,就算是三个里的佼佼者,也不能留下接着读书,三家的家长面色都变了。
冬大伯也黑了脸,看向冬昌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冬二春挖河沟子累了一天,原本是没什么心情管家里的事情的。
但是一听到儿子不出息,心头也起了火气,看向冬时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冬三春还想指望着儿子出息,自己跟着吃肉喝汤呢。
这会儿一听,冬曜如果不好好学,以后也得跟着下地种田,闲时找别的活计干。
这还怎么吃肉喝汤?
所以,冬三春的目光,也凶巴巴的。
冬昌他们三个吓得夹紧了屁股,连声都不敢吱,更不敢乱看,只求回房之后,爹娘下手能轻点。
轻点是不可能轻点,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其他房战况怎么样不太清楚,但是听着冬昌和冬时那鬼哭狼嚎一样的动静就知道,肯定是挨了不少的打。
冬暖这屋,冬曜回来就被冬三春按在炕边,好一通打屁股,把冬曜打得险些哭背过气去。
冬吴氏在一边心疼,但是她也是怕冬三春的,冬三春眉眼一横,嘴角一下拉,她就吓得在一边装鹌鹑,不敢说话。
冬暖躺在床上,听着哭喊声,叫娘声,拍打声,慢慢的进入了睡乡。
冬桃和冬枣吓得在一边瑟瑟发抖,发现冬暖睡的极好,两个人不由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午夜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夏日的雨来得又快又急,下了一阵停下,没一会儿又下了。
大概是云彩带的,也可能是风雨欲来。
等到冬吴氏和冬五婶起来,准备煮白玉膏的时候,发现外面雨下的挺大,农家院里的泥土地都积了水之后,两个人去问了问冬老太,今天这白玉膏还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