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说,效用上也许会用相似。不过,具体相似到何种程度,便不得而知了。这东西在沈深从肖溪那得知兄弟二人真实身份后就着手开始准备了。炮制后交给肖潭带身上,此时派上用场,为肖潭挡去一劫。无人发现异常,躺在冰棺中的白发鲛人眼皮抖动,睫毛颤颤巍巍,虚弱地睁开眼。范睿川眼神发亮,疯狂大笑:“我成功了,阿毅,你等着我!”笑罢化作一道旋风离去。“御斛……哥哥?”久违的称呼,御斛神色空茫,嘴唇发白,似哭似笑。期待这一刻太久,当真正到来时,他竟说不清,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悲凉多一点,因为一条命是用另一条鲜活的生命换来的。棺中鲛人见他沉默,苍白冰冷的手落在御斛脸侧,疑惑后再次唤了他:“御斛哥哥,你怎么了?”御斛回神,不自觉拿开放鲛人纤细的手,动作间的生疏让鲛人眸中染上受伤之色,虽没什么精力应对,还是安抚道:“我没事。”鲛人身子还很弱,扶着御斛的手臂勉强站立,无助哀求地眼神落在他身上。他走不动。期盼多年的人就在眼前了,一双倔强不服气的冰蓝色却于脑海中浮现,御斛最终还是没有如白色鲛人所愿抱起他。顶着鲛人不解伤心的眸子,只是扶着他手臂慢慢离开。御斛把人交到下头人手里带下去,自己站在大殿门口愣愣出神。下面人犹豫片刻上前问:“真君,刚刚那位,是安置于七宝琉璃箱中?”七宝琉璃箱是御斛重金请人打造的禁锢法器,世间仅有一座,专程为肖潭打造的。“不。”御斛脱口而出,“先安置在院内流仙池吧。”下人应是退下,御斛又在院门口吹了会儿冷风才进去。等进屋看到空空荡荡的七宝琉璃箱,又是万般滋味。蓦地掐了法决飞出,眼眶狠厉得发红,就是死,化成了灰,那也是他的人。想通后他飞行速度更快,召了契约兽坐骑,几个呼吸就出现在后山。他到的时机太恰巧了,沈深方才把肖潭从灰烬中挖出来,检查完确认人没事,就被御斛回马枪杀了个正着。肖潭靠在沈深怀中阖着眼,胸口轻轻起伏,生命体征无碍。沈深在御斛来的时候便周身便燃起炽白色的火焰,将他和肖潭包裹其中,警惕着御斛随时发难,心下却是暗暗叫糟,为防被察觉,他只身前来,白毅等活尸尚在入殓箱之内。单独对上御斛他不担心,但带上一个昏迷的肖潭,结果就很难说了。御斛冷着脸率先出手了,他不多说,招招式式致命,沈深顾忌着肖潭,处处掣肘,反倒落了下乘。分出胜负就在毫厘之间,被一脚踹在胸口,沈深倒在地上吐血,袖子上沾了斑斑点点血迹,狼狈不堪。也不知是好是坏,御斛竟未就地解决了他,不过看他的眼神不善,明显是记恨他差点金蝉脱壳救走肖潭,没立即动手,看来是要留着折磨他了。沈深被单独关入御兽宗地下水牢,肖潭被御斛单独带走,昏过去前沈深苦笑想到,留肖溪独自一人在等待,得着急了,希望他别做出冲动事吧。按照他的想法,御斛少不得折磨他,不会令他死得轻松,在水牢里头关上个三两日是要的。意料之外,他才被投入水牢不过小半日,御斛尚未亲自严刑拷打于他,只是刚把他扔进去时交代了手下人,堪堪才挨了几鞭子,受了些皮肉之苦,便有人便打伤了守卫,闯入水牢带走他。来人就更诡异了,那黑着脸挡在他面前的,不是范睿川又是谁。范睿川看沈深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黑压压的面孔威胁道:“给我老实点”,说完觉得不够又加上一句,“若非阿毅与你有契约,我早就杀了你。”原来是因为白毅,他的逻辑没问题,沈深和白毅签订契约,他们二人间不论范睿川愿还是不愿,都是休戚与共,唇亡齿寒的关系。沈深出事,白毅绝对好受不到哪里去,若是沈深因此毙命,白毅怕是也要随着他烟消云散。范睿川虽不情愿,在这等境况下依旧不得不护着白毅。不过他和御斛是合作关系,得过个名路。沈深就这么被范睿川从水牢提溜到了御斛关押肖潭的宫殿,沈深进去的时候还听到有下人在低声汇报,其中一两个名字耳熟:“是的,月怡仙子……契约兽大典……未婚妻……”由不得他多听,御斛已经发现了不速之客。“谁?!”“是我。”范睿川抓着沈深掀开层层叠叠的白纱幔时候,进来果然看那昏迷的冰蓝色鲛人被再次关押进了七宝琉璃箱中,沈深有些恼怒,他不清楚肖潭和御之间的过往,但就他潜入宅邸看到的种种,这御斛分明是吃着盆里的巴着锅里的,为了复活“白月光”决计牺牲肖潭,现在人没死有抓了关起来,想要坐享齐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