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其冬面带微笑着,暗中使劲抖动了下左肩头。在啊玉代一声接一声的惊呼,严其冬犹似一只眯眼狐狸。她敷衍地说道。“是是,遵命,公主殿下。”…………第二次有了经验,先是不着急的去做准备和安排。将七彩鸟花用清水洗涤了污泥,未能好好修剪的长指甲轻轻夹起。在严其冬面前,只有蚊子一样大小的七彩鸟花,似乎还能看见它在挣扎着。说真的,她并不是很想放进嘴里。严其冬吐了吐舌头,人却迟迟不见有动作。“会不会又要睡上三天三夜………”若是那样,有够讨厌的。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中,不论发生了什么她都没法及时清醒过来,无疑很危险啊。“你在犹豫什么?”啊玉代不耐烦地晃着手中还剩装一朵七彩鸟花的半大瓶子。养个两三天应该还能活。她现在就想立即回王宫。“你,头顶的发的颜色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之前没怎么注意,且还生分了好些天更加没有在意,这次变大之后特别显眼。那是纯粹的黑色,与下面的火红相接。明明不是很相配的颜色却在严其冬这里左右看着竟不觉得有多丑。这大概是因人而异。严其冬长相属于眉目清秀,而且身材高挑,神情严肃起来时会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淡。就像此刻死盯着指甲间的七彩鸟花,犹如恨不得斩杀世间万物的恶鬼。面对啊玉代的疑惑,严其冬很自然地说道。“掉色了吧。”“是在一般理发店里做的便宜货。”“四十块钱,还省了三块呢。”啊玉代:“………”严其冬完全解放一般,毫无畏惧和保留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啊玉代你这样专注着我,会不好意思的,转过去。”只能去相信啊玉代了啊。严其冬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地昂起了下颚。异物很小,其实没给她带来大多感觉。可是,那股难以遗忘的生鲜泥味,充斥了整个喉咙和鼻腔。略………好恶心………变化只在于一瞬之间,就连严其冬还未发觉到,回过神来她就已经是这副小小模样了。成、成功了,好像………确认一下,身体暂时没有出现不适或异样………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因为忽然间觉得疲倦极了。严其冬困乏地哈了哈欠。首先,穿上衣服。这是她作为人类的尊严。早前就备好的衣物,她只要穿戴好就是了。“哈啊~~啊玉代,你要拿它怎么办。”“先放在医师那里吧。”虽然良药是有了,但她不敢轻易拿去冒险。“这样子好吗?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是有那样不可思议的功效传闻,你应该更加谨慎一些。”要在采摘以现在她的这种状态,太为难了。七彩鸟花不是什么百年难得开花一次的神奇花草药,虽说数量不多,但未到绝望地步。最主要是因为它生长的环境位置在高峭山崖上,又是灵活会飞,一般人难摘取,所以大家只好望而止步。这个难题最终被严其冬解决了,但别忘了七彩鸟花有多少人垂涎,难保一旦离开自己手边或视线,它就不翼而飞了。在这一方面,严其冬考虑的比啊玉代多。人心难测啊。“那我自己带着?”“最好是这样。”严其冬伸展着身上僵硬的骨头,一步一顿慢悠悠走了出来。她手掩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合不拢的嘴,眼角泛着星闪泪光。“等我睡醒之后………嗯,在做打算吧。”“………也好。”既然严其冬都这么说了。她是相信着她的。“不行,好困,我现在就能睡下了………”“哎哎,等下,先别………”别睡………严………后面的话听不清楚了,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在意识涣散之后,她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既不悲伤,也不欢快,就只是平平无奇的梦罢了。估计等她睁开眼睛,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的梦。待她一觉醒来后,又是一个三天过去了。“………咳咳。”严其冬揉着眼睛,看到是她熟悉的场景便放心了。她还真睡了三天了吗?想知道答案她只能去找啊玉代,或者小金丝问个清楚。不过眼下醒来的时机似乎不太凑巧。严其冬下了床,踮脚走去窗边。现时外头还是乌黑的。这个时间点,或许大家正抱着枕头进入梦乡,而她刚好从梦境中清醒。………睡不着了,出去走走。严其冬披了件只到腰间的短袍,一路去到大皇中央庭院。偶尔遇见值夜的卫兵,他们身板挺的笔直,在见到严其冬后,恭敬地弯腰一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