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怂怂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她才站起来说:“我去个洗手间。”
怂怂抬头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新雪场新设备暖气供暖太足,面前的女人白皙的面容犯着淡淡的红晕,唇瓣也染上了一层蔷薇似的淡玫瑰色……
她今早出门的时候就上了个淡妆,此时黑色的长发柔软地垂在面颊边,很难说不是天生丽质。
“你怎么了?”怂怂问。
“什么?”
“从早上开始就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
啊,明显吗?
怂怂好好地欣赏了下队内小公主发呆时的美貌,她平时看着犀利又凶残,训练时滑起来也是出名的狠,一般普通货色的滑手都要退避三舍……
没想到她发呆的时候也很好看耶!
看着脆弱得风一吹就吹倒了,像谁都可以欺负的笨蛋美人!
怂怂捧着脸,非常满意且内卷地在心中总结“消息传开了黑龙江队获胜吉林和辽宁两队可能已经羡慕哭了”,挥挥手跟她说,去吧,我就随便说说,你怎么还一副要哭的样子?
……
姜冉去了洗手间。
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冰冷刺骨的水流过面颊她浑浑噩噩的脑子终于得以稍微清醒,站起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一会儿呆,她拍拍脸,深呼吸一口气。
做好了心里建设,告诫自己要管着手,不能因为选手很规矩没有调戏自己就恼羞成怒地给他在比赛的时候打零分。
她想着自己笑出声来。
“你还挺开心。”
略微沙哑的男声从洗手间外的墙边传来。
姜冉脚下一顿,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转过身去,就看见懒洋洋地靠在墙边的黑发年轻人。
刚过了午后,吃了饭,他眼神也有些涣散找不到焦距,这会儿手里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大概是出来吸烟提个神。
漆黑的目光平静地在面前的女人脸上转了一圈,她脸上还挂着水珠,头顶的玻璃穹顶阳光照射下来,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白到近乎透明。
捏着烟的手指尖不可抑制地弹动了下。
顺着她的目光,他长而浓密的睫毛搭下,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细微变化,看向了自己手里星火点点的烟草,他没怎么犹豫,把烟熄了。
再抬眼看向她,她脸上写着尴尬。
北皎轻笑了声:“走吧,又不对你做什么,一脸害怕干什么?”
姜冉手藏在袖子里,快绞成了麻花,告诉自己要冷静要从容不能露出太奇怪的样子——
他不过就是表现得冷漠了点。
可能是今天现场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人在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他是这样的人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哦,重要的人,对了,他都在短视频app回复漂亮小姐姐了,今天到场的说不定就是她,她是跳平花的,跳的还挺好。
她胡思乱想,想要转身走开,但是此时心脏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人都麻了,脚下也像生了根。
眨眨眼,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扬了扬下巴,努力挺直腰杆,说:“视、视频邱年发给我了,谢谢,没想到国庆的时候,你也在。”
来啊,解释啊。
如果有了新的人选,来哈尔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