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她,就是这么做的,才让自己活的更舒服。签了结婚协议领证后,陈也给了她一张副卡,初梨没有去查过额度,依稀觉得是一笔大数目。初初她还有可笑的尊严,不肯花他的钱。床头柜里的副卡都快要落了灰,初梨一次都没动过,后来有一次,陈也在抽屉里摸避孕套时发现那张没动过的副卡,轻轻笑开,吮咬着她生嫩的耳垂,边问:“不喜欢?”初梨颤颤抖抖搂着他的腰,来不及说喜欢不喜欢,陈也接着轻描淡写的说:“既然用不上那就还给我吧。”陈也说到做到,把她所有的银行卡都收了回去。不过她尊贵俊美的丈夫依然很大方,每个月都会让人将服饰珠宝的新款送到她的衣帽间,如果初梨想自己买也没关系,有专门的秘书陪她逛街,给她签单子。短短几个月,她的衣帽间堆满了漂亮裙子。初梨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直到有一天,初原最好的朋友找到她,艰难开口问她借钱。初梨才察觉到她一分钱的现金都没有。她和哥哥的朋友也认得,和她差不多年纪大小的青年穿着泛旧的衣服,鞋子上沾着水泥,他干涩道:“我真是没办法,才厚着脸皮来找你。”他抽了口烟,无比艰难的开口:“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初梨知道他打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长大,家境贫寒,听说他前些日子失手把一个流氓打成了重伤。十万块钱,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初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她没有工作也就意味着没有收入,她一开始故作清高死活不肯用他的卡,窘迫的时候才想起来钱的好处。初梨硬着头皮答应他,让他一天后过来取钱。她觉得自己那时候活的很卑贱,一无是处,事事都得依靠陈也,没了他好像自己什么事都做不成。那天陈也回来,她表现的很殷勤,特意在楼下客厅等他,张望他的身影。陈也看她脸上的小表情,心里有数,猜测到家养的小白兔又有事相求。初梨挽着他的手,“今天好热的,你渴不渴?”陈也轻飘飘拿开了她的小手,“还好。”初梨咬了咬唇,失落几秒钟又巴巴跟上来,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喝点水吧,不要把自己热坏了。”陈也享受着她的讨好,佯装看不出她意有所图。初梨脸皮薄,还做不出直接张口要钱的事,嘘寒问暖了一晚上也没把要钱的事给说出来。陈也像提前设好的陷阱的狡猾的猎人,而初梨是他早就盯上的猎物,谁都抢不走,她自己也逃不开。初梨本来想等到晚上那事一过,陈也心情好时再提,可陈也十分反常,洗完澡关了灯搂着她腰,什么都不做让她早点睡。这怎么能行呢!!!初梨睁着眼睛,转过身面对他精致的脸庞,手碰了碰他的眼睛,“陈也。”他没有睁开眼,好像是真的睡着了。初梨又拿脚丫子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声音糯糯的特别软,“陈也呀,我有件事想和你说。”陈也懒懒抬起眼,散漫道:“嗯,我听着。”初梨亲了亲他的嘴巴,扭扭捏捏的说:“你借我点钱吧。”陈也利落应承,“可以啊。”他笑起来眉眼就没那么的冷漠,“那你什么时候能还我呢?”初梨愣了愣,答不上来。陈也扣着她的手腕抵在床头,眼神突然之间变冷,那点笑意也忽然消失的无踪影,精致的轮廓、俊秀的五官只剩下深刻的冷漠,漆黑的眼睛像恶狼凝视着她,讽刺开腔:“怎么不说话了?”初梨被说红了眼睛,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他生气。水蒙蒙的眼睛藏着雾气,眼角泛红,她努力想逃开他的怀抱,双手却不能动弹。“你不肯借就算了。”“你去找谁?你能找谁呢?那个三十万就把你卖给我的婶婶?”他的语气太过嘲弄,直接逼的初梨落了眼泪。她在他怀中挣扎,眼泪珠子挂在睫毛上,这回真的像个小可怜。陈也亲了一下她的额角,“啧。”他下床拿了几张卡丢给她,“都给你。”初梨咬着被子直哭,不肯抬头,也不愿意理他。哭的梨花带雨也不忘记接过银行卡,小手抓着银行卡藏在枕头底下。陈也见状轻笑,按着她的腰,为所欲为时阴狠放话,“不是不稀罕老子的钱吗?不是清高吗?还不是得哭着来求老子。”初梨意识不清,才明白他在气什么。这个男人太记仇了。几个月之前她不肯用他的卡,这事还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