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车她说了算,想放什么放什么,才不惯着他。
傅延声的眉紧紧皱着,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庄稚余光瞥见他脸色微微发白,一副随时又要倒的羸弱模样,便扯了张纸递给他。
“干什么?”
庄稚示意:“拿去堵耳朵。”
傅延声的胸膛微不可见的重重起伏了下,下颔线紧紧绷着。
旁人都说他娶了个贤妻良母,庄稚温柔又耐心,可只有他知道,这女人的嘴跟淬了毒似的,每每气得他心肝肺都疼,时常怀疑自己哪一天去世,估计都是被她给活活气死的。
一到家,傅延声立马摔了车门走人,脚下生风,气势汹汹。
庄稚没跟他计较,慢条斯理的回了房间洗澡,刚出来抬眼就见沙发上坐着的傅延声。
她眉梢轻轻一扬,“哟,稀客啊,傅少爷怎么舍得纡尊降贵来我房间了?”
新婚夜当晚,傅延声居高临下对她说:“和你共住一个屋檐下可以,但不管你耍什么花样,我都不可能碰你!”
于是他们分了房,直到后来被傅延声的妈妈发现,训了一顿,他才会时不时的来她房间做做样子。
“你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
傅延声口吻略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花样。让桂姨给你送夜宵上来,不就是替我妈监视我有没有跟你同居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饿了而已。”
庄稚随意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刚出浴的她,穿着一条贴身单薄的吊带睡裙,玲珑有致的身形散发着清香的味道,每一寸皮肤都白皙剔透似的,仿佛只要轻轻一捻,就能轻易留下暧昧的印记。
傅延声眸色微暗,想到以往庄稚不少勾他的手段,意味不明的开口:“的确,你是很饥渴。”
庄稚动作一顿,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
傅延声不自在偏头看向角落,滚了滚喉咙,嗓音莫名喑哑:“以后不准穿这种睡衣。”
“凭什么?”
“丑,辣眼睛。”
“……”
庄稚气笑,她什么时候丑过?分明是穿什么都好看,就算是披条麻袋,那也是倾城之姿。
傅延声转身就走。
“站住。”
“你还想怎样?”男人极其不耐烦。
庄稚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把裤子给我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