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在言中的东西在这几秒的对视里生发。
关于她提出的要求一条条写好。易思龄把钢笔在指尖快乐地转了一个圈,“fe,就这些了。”
她把纸调转方向,推过去,笔也拿过去,“你看看,有什么修改补充的。”
谢浔之看也不看,把那张草稿纸对折,收进西装内侧口袋,“我会让律师按照你的要求把协议理出来。就这两天。”
易思龄疑惑:“你没有要求?”
这么好的机会保护婚前财产,他不提?若是不提,那他的财产就有一半是她的,出不出轨都是她的,而她的还是她的。
谢浔之了然她在想什么,只说:“不用。”
易思龄想说你再看看,谢浔之已经起身,目光温沉地落
下来,像一场和风细雨,细究才会发现早已淋湿。
“易小姐,我只想申明一点,我们结婚后会是真夫妻,希望你明白。()”
什么是真夫妻??()_[(()”易思龄没太明白。
谢浔之看着她,缓慢说:“同床共枕,百年好合。”
“……”
易思龄咬住唇,脸颊泛出一层浅浅的红晕。
晚上八点,谢浔之送易思龄去机场。
易坤山的私人飞机已经停在机场,是一架达索猎鹰7x,性能好,流淌着战斗血统,能抵抗强气流。
迈巴赫直接开进停机坪,后面跟着两台奔驰越野。车停稳后,梅叔和保镖将易思龄的行李拿下来。
整整五箱衣服首饰,再加上她带给家人朋友们的京城特产,还有杨姝桦为易思龄家人准备的礼物。
谢浔之主动说找个时候去易家提亲,杨姝桦别提有多高兴,前一天还觉得这人不懂事,第二天就大反转,这不就是祖宗保佑?当时,杨姝桦就去祠堂拜了列祖列宗,还要在第二天清早去南因寺敬香,保佑这场婚事顺顺利利。
今晚月色并不明亮,但星星一颗一颗,忽明忽暗闪着。
机场里灯火通明,把夜色都照亮,时不时有飞机从头顶飞过。
停机坪宽阔,风从四面八方涌来。
易思龄穿了一件厚实的羊绒大衣,阳光下是梅子粉色,此时灯火昏黄浓郁,色调也浓稠几分。
谢浔之见她把手抄在大衣袋子里,“现在还不是京城最冷的时候,等冬天,你还是要多穿一点。”
“嗯”
易思龄看他一眼,心想他穿的也不多呀。
但没有再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怪怪的,虽然答应了和他结婚,但那种又陌生又不该陌生的感觉令她迷茫。
谈条件时她侃侃而谈,现在和他相处,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说话,虽然她讨厌闷闷的。
梅叔和保镖把行李送到飞机上,有空姐接应。
“那我回去了。”易思龄回头看了眼飞机。
谢浔之忽然问:“你那台车是租的还是买的。”
“法拉利?”
他点头。
“买的。”
京城的第一天,她去名车行逛了一圈,正好有一台新的限定版法拉利,两百公里都没开到,急着要转手套现,她就买了。反正在京城也要用车,她不开,可以给老三开。
“停在哪里?”
“酒店啊,酒店前台说可以免费停两个月。”
“上牌没?”
“我不是京城户口,上不了这里的牌。”这种事是她无法解决的事,遂有几分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