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脑中的卡通动画童话人物非常贫瘠,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谁像易思龄,谁都不像。她就是她。
他哼笑一声,手掌流连忘返地捏了捏,“算了,昭昭就是昭昭。不是什么鱼。”
易思龄迷糊地仰靠在椅子上,就这样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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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他,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间已经浪费了半小时。
“谢浔之!”
谢浔之尝了摸了揉了,此刻是短暂餍足的状态,眼神不再幽深,而是温柔浑沌,他心情舒畅地应她,“在,老婆。”
易思龄唇瓣还带着晶莹水色,瞪他:“不准再打扰我,男人!”
“不打扰你,老婆,我出去等你。”男人含笑看着她,绅士地告退,替她把门关上。
时间飞快地转了两个圈,直到九点半,易思龄才把所有员工按组分配好,初步拟订,之后当然还需要调动。她关上笔电,收拾包包,按下电源,最后点了点那只一直陪着她的狮子玩偶,然后抬眼看向办公室外。
男人站在过道上打工作电话,怕打扰她,声音压得很低,几乎传不进来,身影挺括峻拔,儒雅的灰色西装让他看上去如此矜贵。
他全程两个小时都站在门外,也不进来,也不离开,也不找地方坐,只要她抬眼就可以看见,能知道他在陪她。
易思龄心底热热的,宛如一股暖流绕着她心房。
她拎起那只塞着笔记本电脑的爱马仕,快步走出去。
谢浔之见她出来,简短几句结束了电话,很自然地接过她的包,“回家吗?还是带你去吃宵夜。”
易思龄开心地挽上他的手臂,“回家吧。”
次日,福娃娃所有行政员工都准时到岗,办公室秘书通知上午九点开会,全体员工都必须参加,若要请假,直接跟张箐特助交涉。
众人都有些忐忑。这场见面会在易思龄第一天到任就该召集,一拖就拖了四天。
这四天,易思龄神龙不见收尾,有时突然十点来,又时突然下午两点来,又时干脆下班之前十分钟杀过来,搞得扑朔迷离。
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看这架势像是富二代混吃摆烂,但又是让填表又是让交简历,又弄得人心惶惶。
会议室在大楼三十层。整个三十层全是各种会议室,开放式的,密闭式的,小型的大型的,专门用来开会。
黄屹航掐着点赶到会议室,还没睡醒,手上一杯冰美式喝了大半。若不是张箐铁面无私,告知他今天的会议不参加,可以直接递交辞职报告,或者等着易总来裁员,不然他才不会来。
黄屹航身上的西装一看就是乱套上去的,没系领带,顶上的扣子散开,有种落拓不羁的味道。他长相英俊风流,身材不错,又是国外名校毕业,穿衣品味不俗,老爹还是乐泉的ceo,也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buff叠加的富二代了,一些女员工喜欢在私下讨论他。
蓝曜帅哥美女多,黄屹航能排上号。
全体员工都早早到齐,甭管什么关系户,第一次会议都夹紧尾巴,默默观察易思龄的脸色。
易思龄只是松弛地坐在主位,一身的装扮仍旧不像来工作的,像给某奢侈品大牌成衣系列发布会走秀的模特,脖子上份量十足的祖母绿高珠闪着幽深的光泽。
晃瞎
人眼的稀有皮手绘birk就摆在桌上,包里面装着两大摞表,所有人的简历,笔记本电脑,快要把包撑到变形。()
几个胆子大的员工在小群偷偷里私聊≈dash;≈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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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易总在把鳄鱼皮birk当垃圾袋……】
【………可怕。】
【但是她好漂亮…怎么办…我都不敢看她…】
黄屹航进来时,刚好九点。
易思龄闲闲看了他一眼,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睡醒了?”
黄屹航:“………”他有些尴尬,整理西装,镇定地走到为他余留的空位,坐下。
会议开始,方荣根理所当然是会议主持,他先彩虹屁吹一波空降的总裁易思龄,一些冠冕堂皇的套话很油腻,易思龄也不打断他,只是把表和简历从包里拿出来。
之后方荣根给易思龄介绍了福娃娃的现状,包括销售状况,市场占有率,之前做的一些营销宣传,把仅有的,为数不多的十五家线下门店一一展示。
易思龄这几天去过福娃娃线下门店考察,几乎把所有产品都买来试吃一遍,吃得她都胖了一斤。
福娃娃的线下门店不论是装修,产品,服务,理念都打不过如今卷生卷死,如雨后春笋冒出来的网红烘焙店。唯一的优势就是价格,以及有一批喜欢吃中式糕点的死忠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