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十多年后小说里出现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梁寒,估计系统说的话就成真了……看着面前乖巧吃着烤土豆的漂亮少年,俞木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你不变态便是晴天他真心祈祷着。有话要说:二更被家暴的小可怜13两人买了不少东西,有菜有肉还有春联、糖果瓜子和水果。提着几大兜的东西从集市里往外走,路过一个摊位,卖的是装饰用的假花,用红绒和铁丝弯曲成花瓣的形状,再粘在刷了色的枯树枝上,像点亮了雪地的红梅,很漂亮。摊位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男人搂着女人的腰,将买的一束红梅放到女人怀里,女人便笑起来,风韵犹存的面容比红梅还要好看。梁寒身子僵了僵,他愣愣地盯着女人的脸,看清确实是蒋圆时,一股惶恐的感觉袭上心头。俞木没有注意到蒋圆,他走在前面,梁寒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跟上去。他与蒋圆擦身而过,女人却像看不见他一般,嘴角的笑只停顿了一瞬,便又挽上男人的手臂,巧笑嫣然。可梁寒知道,母亲看到他了,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她不愿同自己说话,也不愿让自己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至今为止的一切疑点都随着这次的擦肩而过鲜明起来。母亲为什么总是早出晚归,甚至有的时候夜不归宿。她去见了谁?她住在了哪儿?她到底一直以来都在做些什么?陈平的话仿佛还响在耳边,他骂母亲是个婊子,他说母亲总是住到别的男人家里,他说母亲不检点。以前的自己恨不得杀了陈平,恨不得杀光所有辱骂母亲的人,可是到来却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啊……梁寒攥紧手中沉重的塑料袋,死死勒进肉里,疼痛传来,他嘴角勾起自嘲的笑,眼圈却无法克制的红了。可笑了,自己可真是太可笑了。俞木和梁寒回了家,放下塑料袋,俞木伸了伸被勒得麻木的手,让它们慢慢回血,却见梁寒还站在门边,东西也忘了放,只垂着头默不作声。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路了,明明逛集市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变了?俞木走到梁寒面前,喊了他两声。“东西先放下吧,进屋到暖气旁边烤烤手。”梁寒这才回神,他应了一声嗯,便将东西放到厨房的菜筐里,放完之后,才发现两个掌心通红一片,被勒出一道一道的深刻痕迹。抿了抿唇,梁寒向门外走,“老师,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先回去了。”他不想让俞木看到他现在的表情,疯狂的,痛苦的,那是对自己的否定,对母亲的否定,对至今为止全部所作所为的否定。他觉得羞愧,甚至于羞耻。他想静下心来和母亲谈一谈。俞木皱起眉,倒是没阻拦他,他知道如果梁寒不想说,他问也没用。晚上躺在被窝里,俞木问起系统:统子,你说梁寒这小子不会还在为我说他长得像戚远的事闹脾气吧?不应该啊,逛集市买东西的时候我看他还挺开心的啊……系统:【集市上我也没太注意。】俞木:哎,这样,你帮我看看梁寒现在在干嘛呢吧。系统嗯了一声,片刻之后说道:【梁寒在和他母亲蒋圆谈话……】此时的梁家,梁寒面沉如水,眸子里深埋着苦痛,让自己尽可能平静地询问蒋圆。“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穿着贴身的绒毛衣,微卷的半长发垂在肩膀,脸上还罕见地画着淡妆。这是她出去时的打扮,这时候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卸妆,就被梁寒半强迫地回答问题,脸上现出几分不悦。“这是我的事,你别管。”她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便要起身回屋。梁寒抓住她的手腕,仰头看她,“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这是在搞婚外情!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骂你吗!”“骂就骂啊,这些年他们背地里骂我还不够多吗?说我是个疯子,是没骨气的倒霉娘们儿!”蒋圆甩开他的手,嚷道,“我和那姓梁的一点感情都没有!要不是被他强奸……”她细长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梁寒的鼻尖儿,声音尖利,“要不是怀了你这个孽障,我怎么可能会被迫嫁给他!是你毁了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对我问东问西!”蒋圆的话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在梁寒的心上捅出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女人的表情充满了对他的厌恶和憎恨,根本找不出一丝一毫对亲生儿子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