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吃饭都困难,一天才吃早晚两顿饭,还都是素的,没有油水。
肉都很难吃上,拿头补啊。
干过苦力活的都知道,只有素,没有一点点油水根本就顶不住。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家里还有一只老母鸡的。”
陈墨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
“嫂嫂,家里的那只老母鸡呢?”陈墨问道。
闻言,韩安娘脸上顿时多了些许的烦闷:“叔叔你被王麻子打伤昏迷的时候,奴。。。家着急去县城为你请大夫,没有把老母鸡藏起来。
回来的时候,老母鸡就不见了,那老母鸡每天还能下一颗蛋呢。”
陈墨:“……”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嫂嫂,我受伤昏迷这事可告官了?”
“告了,衙门也问了,可王麻子说叔叔是你先动的手,还说他手也骨折了。
衙门就说叔叔你和王麻子是互殴,根本就没管,便让我回去。。。
如今衙门里人手不够,只要不是命案,县城外的治安,衙门都不会管。”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陈墨吐了口气,如此的话,武力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陈墨道:“嫂嫂,家里还有多少钱?”
“还有二百五十三文。”
家里的开支都是韩安娘在管,没有一丝犹豫就说了出来。
“嫂嫂,现在大米多少钱一斤?”
韩安娘摇了摇头:“大米不知道,不过粟米已经涨了二十文一斤。”
陈墨傻眼了,虽然他对大宋皇朝的物价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但肉比米贵还是清楚的。
粟米都二十文一斤,肉更不用提了。
这谁吃的起?
“家中可有肉?”陈墨苦笑道。
“。。。还有三斤腊肉,是婆婆还在时腌的,被奴家藏在地窑里。”
迟疑了一番后,韩安娘还是选择告诉了陈墨,继而道:“叔叔,家里的粮食不多了,你别再让鲁三哥他们借粮了。”
陈墨:“……”
原身宽厚、老实,在这个乱世,反而成为他人拿捏的地方。
村里的人尤其是鲁三隔三差五的找原身借粮。
若不是韩安娘偷偷的将一部分粮食藏了起来,估计家里的粮食都要被借空了。
“放心吧嫂嫂,我不会干这种傻事了。”陈墨紧紧的盯着韩安娘,向她保证。
韩安娘被陈墨看的面色一红,赶紧低下了头,说道:“叔叔可是想吃肉了?”
陈墨点了点头。
“那奴家下午给叔叔做。”韩安娘低声道。
“现在做,我们中午也吃,一天三顿。”陈墨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