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陶眠再次出来,江砚已经穿戴整齐,连短裤都换成了长裤。
陶眠瞧了一眼,似笑非笑。
“江砚。”
江砚放下手里的牛奶杯,嗓音低低沉沉,“怎么了?”
陶眠揶揄,“防着我?”
江砚抬眼,不卑不亢,“什么?”
江砚那张脸太过正经,陶眠轻挑眼尾,忽然滋生出一种自己在挑逗对方的错觉。
数秒,陶眠调整状态,一本正经,“没什么。”
那道无形的鸿沟两人刚划清,不能再逾越了。
早饭过后,江砚开车去店里,绕了一段路,把陶眠送到了医院。
临下车,江砚跟她说,“下午我来接你。”
陶眠回头,唇角含笑,“十块?”
不是钱货两清的车,她不敢坐。
江砚道,“我来看江绿,顺路。”
陶眠,“哦。”
这下确实是顺路了,他看完江绿回家,正好把她载回去。
陶眠说不出反驳的话,这件事也就成了默认。
几分钟后,陶眠进病房,韩金梅和江绿都在吃药。
陶眠给两人买了早餐,等到两人吃完,收拾了残局,走到江绿面前坐下,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睫毛夹和一个睫毛膏。
昨天就想给她的,一来二去忘了。
瞧见东西,江绿眼睛亮了亮,又有点腼腆,“我不会。”
陶眠眉眼弯弯,妩媚又温柔,“很简单,我教你。”
另一边,江砚开车驶出一段距离后,接到一通电话。
他按下接听,电话那头的人恭恭敬敬,“五哥,过两天蓉城这边有个比赛,想邀请您当评委,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江砚嗓音肃冷,“不方便。”
对方陪笑,“钱的事好说,主办方说只要您肯来,他们……”
江砚,“我不缺钱。”
对方被怼得尴尬窘迫,“是,不过……”
江砚冷漠打断,“我还有事,挂了。”
切断电话,江砚转手拨了一通电话出去,电话接通,他沉声问,“师傅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