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司文出来送自己,许宜行看见她脸色似乎不好。“司文,这个司武的事情。。。我要告诉爹娘吗?”司文听见这话,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去了,十分痛苦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一早少夫人突然说要把她收进房中,奇怪死了!二小姐,这事情老爷迟早会知道,您瞒着也无用,还请您缓缓地告诉老爷,千万不要惹老爷生气。”不生气?新婚四日就收了房里人,老爹不气死才怪!若是拿一把刀过来直接砍了孙子忧,那自己也算大仇得报了吧?“好。对了司文,白嬷嬷呢?母亲有话要带给白嬷嬷。”“你要见她?”司文打量了一下二小姐,看的许宜行发毛,好在她没有没有继续追问。“白嬷嬷没在这儿,似乎这两日和少夫人吵架了,没在身边伺候。”许宜行心虚的低下头,她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吵架。也真是赶巧了,要是白嬷嬷没有被自己气到,司武也许就不会得手了,那个冒牌货也一定会被认出来。“那你带我去吧,我说句话就走。”司文点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一直走到隔壁小院,司文一推门:“嬷嬷,二小姐来了,有话要替夫人交代!”白嬷嬷闻声出来,看见许宜行,恭敬的请进房中。许宜行看了眼司文,她很自觉的带着人出去了。“见过二小姐,不知夫人有什么交代?”白嬷嬷。。。许宜行还未说话,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白嬷嬷是娘留给自己的人,娘死以后,她早就成了自己真正的娘,如今一见,什么都顾不上了。“二小姐您这是?”“我。。。嬷嬷,你信我吗?”这话说的实在没有首尾,许宜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扇死自己!“信。”毫无感情,许宜行能听出来,这就是不信的意思。“嬷嬷,事关重大,我只说一遍,我保证我说的是真的,至于您信不信。大可以自己查证。”白嬷嬷狐疑,自己和行儿从未与许宜言有什么交集,她今天跑来哭什么?真是搞不懂。“您说。”“现在孙府里这个许宜行是假的,真的那个。。。不知道去了哪里。嬷嬷和姐姐相熟,想必一见就能看出来,万万小心那个假货和司武!”谁都可以信不过,唯独白嬷嬷例外。其实只要白嬷嬷去看一眼“许宜行”,一定能比自己更快分辨出来那是个假的。白嬷嬷与她拉开距离,一脸的不悦:“二小姐,您糊涂了吧?”这种无稽之谈,谁会信?行儿是自己亲自送到孙府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这个许宜言真是脑子有病了。“我言尽于此,还请嬷嬷小心,我,我先回去了。”许宜行赶紧离开房间,她怕再待下去,自己就忍不住扑进白嬷嬷怀里,好想大哭,好想告诉她我才是真正的行儿,好想让她赶紧远离这个魔窟。。。快步出门,就连司琴要来搀扶她都没有顾得上,快到院门口,背后忽然传来白嬷嬷的声音:“二小姐!若是您说的事情是真的,您希望我如何做?”许宜行停住脚,这才是自己认识的白嬷嬷,无论大事小事,只要事关自己,她一定会替自己留意着。哪怕这样的胡言乱语,她都会上心去查。“嗯。。。那您就找人给我带信,或许我会有办法。”白嬷嬷凝重的点点头,目送二小姐离开。在门口站了半天,她才回到了房内,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佩,踩着桌子,架着椅子,轻轻放到了房梁上。然后将屋子恢复原样,照镜整装,迈步去了少爷正房。许宜行这边跌跌撞撞出了院门,看的司文司琴司画三人好生奇怪。好在她还是稳住了脚步,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司文姐姐,真抱歉我刚刚有点失态了,还请你不要介意。”“二小姐这是说哪里话,奴婢怎么担得起呢。”司文虽然不懂,但是她最是守规矩的人,不会多问。“那我就先回去了,劳烦你跟姐姐讲一声我已经走了。”“是”坐上回程的马车,许宜行深吸几口气:还是沉不住气啊!没想到还是这样轻易的将白嬷嬷也拉进了这趟浑水之中,都怪自己,方才一见白嬷嬷,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没用。但是似乎也没有那么值得担心,白嬷嬷是老成的人,发现许宜行被掉包,一定不会声张,还会派人暗暗的查访,一时倒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倒是自己这边该想想,等一会如何应对爹的盘问呢?“好难啊。。。”许宜行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爹这么无奈,放在从前,想说就说就说、想做就做了,偏生现在穿在许宜言的皮里,行为举止全部都受到限制,更不敢将实情告知爹。他信不信是一回事,自己会不会被当成妖孽烧死是一回事,爹听到这种话,会不会立刻冲向孙府查人又是另一回事,桩桩件件都令人头大啊。回到家中,果然听说爹已经下朝回家了。许宜行二话没说,掉头先去了主院,要给爹先回复一声孙府“姐姐”的情况才行。“女儿见过父亲母亲。”“快起来吧!老爷你瞧,我都说了好多次叫言儿不必行礼,偏生她是最守规矩的人呢。”有了许老爹在一旁,顾氏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对待自己和早上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哼,前倨而后恭,一水儿的小家子气。“你心疼他们是好,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许老爹今日说话与在自己面前似乎也有些不同,平时他看见自己就笑,说话都会高三个度,今日语气倒是很平常。看来许宜言确实不怎么被爹疼爱,有点可怜。。。门帘一揭,闪进一道人影来:“父亲母亲,儿子给两位请安!”许宜闻还和自己印象中一样,大大咧咧的,最像爹的性格,爹也很:()重生庶妹,大小姐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