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乐芙脑袋都大了,表情有些不满,“念书就念书,为什么非得要郝长安教,还不如让我姐夫教呢。”
听到这个称呼,不仅傅敬熵脸黑了,傅雪漓都愣了愣,“阿芙,你这可不能乱叫。”
傅乐芙得以转移话题,奸笑着瞧着傅雪漓,“我叫姐夫,又没说是谁,你脸红什么?”
傅敬熵目光平移到傅雪漓身上,面颊果然晕开了红意。
“我…我没有。”
傅乐芙嘿了声:“那梁鹤随今日会过来吗?”
女子缓缓摇头,“不会,鹤随好像受了风寒,高热不退,今日告了假在家休息,我让晓真送了药去梁家。”
“这你都清楚?”
傅乐芙撞了下她,“你们这个是不是叫暗度陈船?”
傅雪漓眉角抽动了两下,“是暗度陈仓,但这词你别乱用,我和鹤随…还早着呢。”
“鹤随~”
傅乐芙没注意到自家二叔的表情臭得很,还在犯贱,“还让我别乱说话,你连人家名字都直呼了,什么时候成亲啊?到时候可得让姐夫给我准备个大点的红包。”
傅雪漓无奈一笑。
“还未出嫁,与外男最好保持距离,过于主动,恐怕不会让人家觉得你多自重。”
傅敬熵莫名来了一句这话,打破了方才轻松的氛围,也让傅雪漓顿了下。
“还有傅乐芙,你若是嘴干,就多喝水。”
傅敬熵脸色阴沉,若是寻常人见他这副表情恐怕早都识趣闭嘴了,但傅乐芙是个没眼见力的,转头又打趣:“不过二叔,今日二婶会过来吗?”
傅敬熵知道自己这个侄女不长记性,但是不知道她蠢到这个地步,先前告诫过几次不要乱叫人,看来是得让她多读读书了。
“若是再胡言乱语,日后你院子里月例减半,你小厨房那些从外头请进来的人都驱散。”
傅乐芙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吃,手上有点钱几乎都贡献在了这上面,如今傅敬熵这话简直是要她的命,连忙捂住嘴不敢说了。
“小叔叔何必如此严肃,阿芙妹妹也没说错。”
傅雪漓瞥了眼他,“老族长这几日可没跟小叔叔少说张家姑娘的好话,叫一声二婶,想来是早晚的事。”
“傅雪漓!”
傅敬熵面庞绷紧,难得呵斥傅雪漓,瞳仁乌黑犯寒,倒映出女子微怔的面庞。
傅乐芙都傻眼了。
傅敬熵从来都不凶傅雪漓,就连她先前开过几次玩笑,傅敬熵也只是告诫两句。
为什么独独傅雪漓不能开二婶的玩笑?
车上沉闷的气氛持续到了紫宸殿内,在觥筹交错和美食佳肴间,尽数消散。
今日是男女混桌的席面,家眷跟着朝臣坐在一起。
傅乐芙和傅雪漓坐在傅敬熵身边,经了马车上那一遭,傅雪漓也离傅敬熵远了些坐,傅乐芙本想缓和气氛,坐在两个人中间,哪知道刚抬屁股就被傅敬熵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