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看了看睡得满头大汗的尘尘,怕他睡得太多,晚上睡不着,就把他叫醒了。
小孩的脾气真的很好,被弄醒之后也不哭闹,洗了个脸之后就随着易思龄去找列车员热饭菜。
饭菜热好吃了,母子俩玩了一会儿,火车停下,陆陆续续又有上车的声音,那位列车员说话算话,竟然真的没往他们这个包厢里安排人。
之后的两天,谢浔之每天都会过来转一圈,他试着跟尘尘说话,但不管他怎么说,尘尘总是用那双充满探究和抗拒的眼神看着他。
上车的第三天,易思龄和尘尘午睡还没醒,包厢的门被敲响了,谢浔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思龄,你醒着吗?开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易思龄揉了揉眼睛,把自己收拾整齐拉开房门,就看到谢浔之带着他的弟弟妹妹一起站在门口。
易思龄有点意外,“怎么都过来了?有事?”
她可不会认为谢泽宇他们是担心她了。
“昨天夜里琪琪拿东西时,不小心把你缝的那个大包弄掉了,他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这边还有吃的吗?咱们最晚明天早晨就要下火车了,如果有,就拿出来先给他们吃了吧。”
“弄掉了?”
丢了?
可是那么大一个包?
谢琪琪抠着手指,一副全都是她的错的模样。
“我把包拿到小桌板上来了,但火车一颠簸,就掉出去了,我抓了一把没有抓到。”
易思龄:“……”
全车的窗户都是一样的,可以向上抬起,但并不是完全抬起,抬起的高度约莫有二十公分左右。
出发前,旅行包被装的鼓鼓囊囊的,很重,轻易不会放到小桌板上。
而且,硬座车厢人非常多,小桌板上应该也被放得满满的,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个大包?
而如果不是抬到那么个高度,旅行包怎么可能弄丢?
即便是放在了小桌板上,轻易也不会掉到窗外。
“大嫂,把你和尘尘的东西弄丢了,是琪琪做得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等到了地方,一定买布赔给你。”
谢泽宇满是懊悔地说。
易思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谢浔之他们人多,她把大部分食物都放在了那个大包里,又因为小包装不下她和尘尘的衣服,所以她和尘尘的衣服也装在那个旅行包里。
现在……她和尘尘每人就只剩下一身衣服了。
车上通风条件差,她这两天只拿水擦了擦,身上全都是汗味,衣服也早就不能闻了。
如果到了地方仍然不能换洗,被其他军嫂们看到了……第一印象就不好啊。
再有那沈同志一对比,高下立判。
时至今日,易思龄已经不把自己当做谢浔之的妻子看待了,但是算计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