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一直锁着,是这对太保太妹打开的门,不管他们钥匙是从哪里来的,我和林泽丰忙着吵架,都疏忽了这件事。而看林泽丰的态度,我估计如果他够得到,一定毫不犹豫的撕开那太妹的衣服,他给我的感觉是。可以冷酷无情地扇美女耳光,然后从她的裸体上迈步走过去,连眉毛尖也不会抖一下的那种人。
可是那太妹始终晃当在他的指尖之外,他没办法碰到她一点,反而是那太妹嚣张了一会儿后,似乎有些怕了,“不和大叔玩了,我们要到别处继续爽去。大叔加油哦。但你们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只可能给我们小区增加夜半鬼叫的传闻。两位享受吧,我们走!”说着,拉着那男孩消失在黑漆漆的走廊尽头。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那太妹说的是事实。
我想像不到可爱纯洁地于湖新就这么和我的仇人给关在了天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怕的是我连手机也没带,除了从二十四楼上跳下。再没有其他生路。我泪痕未干,就要面对如此的命运,真的感觉天要亡我。
而当我欲哭无泪之时,天却哭了。夏末秋初的一场雨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落了下来,而且那雨点一颗一颗变态的大,砸得我脑门生疼。回目四顾,天台好大好宽敞哦,可是偏偏一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过来!”林泽丰命令。
我想和他对着干。但我抵抗不了大自然地力量。雨下得太大了。这时候玩倔强。纯粹是自己找罪受。所以我听话的跑到他身边,帮他把那个废弃的帐篷在一个墙角支了起来。
当头上有片布遮雨,我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帐篷。而是四角系有粗绳的篷布,现在有三条绳子拴在了墙边地钉子上,还算牢固,最后一条绳子远远的拴在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水泥墩子上,因为这水泥墩子比较矮,临时搭起的篷子还严重倾斜,似乎随时会塌。
我终于明白,人如果不知足是会被天打雷劈的。前十分钟前,我还坐在温暖地屋子里,被四个帅哥团团围绕,虽然没吃饱,但好歹有甜美地西瓜可以充饥,可十分钟后,我像个乞丐一样窝在破布篷下躲雨,因为篷子矮,我还不得不蹲着,就像个盲流。
最可怕地是,刚才还有一对年轻人在上面翻云覆雨过,这怎么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坐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正悲叹我的人生,林泽丰已经脱掉外衣,铺在地上。这人,在危急关头还能保持冷静,选地这个地方比较高,地上虽然湿漉漉的,但并没有积水。
我依言坐下,心想他这份冷静早有表现,他早先被人在黑屋夜总会外的停车场猛k的时候,不也冷静的抱住了头,这才保全了小命,只伤了屁屁吗?
不过——此时他也挤过来坐了,身体紧挨着我。不得不说,这很温暖,现在是夏末秋初的天气,昼夜温差大,再来这么一场豪雨,是很冷的。
但是,我纯洁的于湖新怎么能和这样可耻的人类坐在一起?可我又没借口让他离开,难道让他去淋雨啊?这死帐篷,也太小了!在上面滚来滚去一定不够大——停!于湖新,你在想什么?好色啊你!就看了一场野战,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完了,我变邪恶了。
我在这边咬牙切齿,脸色变幻莫测,林泽丰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然后皱着眉头说,“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把你的门牙掰下来!”
我瞪着他,“你的伤都好了吗?”
他大概没料到我问他这个,用怀疑的目光着着我,半天才戒备的说,“已经好了,谢谢关
“可是伤口才好的话,应该注意不要受凉,否则会落下病根,阴天下雨就会疼痛,这个常识你懂吧?”我又问,不怀好意的上下瞄了他一眼。
他点头,就差没捂着胸口不让我看了。不过他身材真好,上回扎针灸时看过,但现在衬衣被淋湿后贴在身上,更有一种雕塑美,让人很想动手。
停——停——于湖新,你又想歪了!!可也不能怪我啊,孤男寡女,共处天台的小小帐篷下,天降凌虐般的大雨,野性昭然,湿柴闷火,很容易冒烟的。
“我是说——”我努力集中精力在“正事”上,不去想那些限制级的画面,脸上的虚假笑意一定能让人起鸡皮疙瘩,“你的——你的屁屁上的伤口那么大,就算是愈合了,现在坐在潮湿的地上只怕也不好,所以建议你不要坐在我身边,蹲远一点,好吗?”
他先是没听明白,接着脸色就变了,差点当场跳起来。好在他定力好,硬坐着没动。但我因为紧挨着他,感觉出他身体肌肉的僵硬。
“你看到——”他怒了。
“是啊,我看到您的尊臀,很完整的,连上面的伤痕都看到了。”我一本正经,“上回我们上一个救护车嘛,您伤的部位比较奇特,不能怪我哦。回家后我还长了针眼呢,真的。”
我发假誓,看他又气又尴尬,眼睛深黑,嘴唇却都白了,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打跌,没留神正抱着他的胳膊前仰后合。
“又哭又笑,真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女人!”他骂我,很生气的样子。
我不怕他,哈,只摆了个胜利的姿势,心中念道。哦也哦也!扳回一局
天台成交
雨,居然下了一夜,我们两个本来势同水火的人,却不得不狼狈的缩在一起,彼此温暖对方。期间雨势小的时候,我也曾到天台门边大声呼救过,可是真的没人理我们。虽然我们这一区的治安很好,但二十四楼没人,二十三楼的人家关上门的话,就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声音只怕也很微弱,谁会在雨夜跑出来寻找模糊的声音呢?
于是,我只好又缩回到那一小片避雨之地去,打算等到天亮再想办法。我想我娘是不会焦急的到处找我的,她巴不得我和某个男人有点关系,把我当货物一样贱卖,还可以提前试用,当真的被用过,她就会学习某些无良的商家,死赖说拆包不许退货,然后把我嫁出去。
“你不能就这么甩了泽秀!”他这样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却在这个突如其来的雨夜里像唐僧一样唠叨着同样的话。
为了取暖,我不得不没骨气的听他说。其实我也不想伤害林泽秀,严格说起来,也是我主动介入他的生活的,只是我真没料到他会突然对我认真起来,因为我们之间本来就横亘着巨大的差距,他从来都是那么遥远,似乎只应该出现在童话或者偶像剧里。
如果他真的像林泽丰所说,曾经受过严重的感情伤害,经过了很多年才恢复,如今因为我才尝试进入另一段感情。我这时候拒绝他,好像确定很残忍。但是我也不能辜负豆男哪,虽然我当初说地是跟他交往看看,并没有承诺什么,可我们的交往还没有正式开始,我不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