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死了管别人怎么说,都是太子继位。
沈无非到底想要什么?
江敛思考片刻,回头看沈无霁:“没有碰到我之前,你想要的是什么?”
沈无霁怔然。
他想要的……
父亲的宠爱,兄弟姐妹的和睦相处,简而言之是亲情。
沈无霁猛地皱眉:“但太子离开都没有带皇后,他对亲情弃之如敝履。”
回想这往日宫中太子和皇后的相处日常,江敛点头又摇头道:“沈无非没理会皇后,但他离开带了太子妃和太子妃的家人。这些年来,太子妃对外一直都很低调,对沈无非百依百顺,闲暇时也会和他琴瑟和鸣。要是抛去权势朝政等因素,两人算得上是一对羡煞众人的鸳鸯。”
沈无霁捧着脸,叹道:“看不懂,等着吧,他肯定会回来的。”
个人自有际遇,两人感慨一声就一人分一张桌子忙去了。
同一时间,京城郊外的一处花林庄园,头戴帷帽的女子小心翼翼走入花丛。
寒冬腊月,花丛的花凋落得只剩几个品种,远不及后方树枝上绽放的腊梅夺目。
“殿下……”
望着坐在花丛旁边的青年郎,女子含笑道,“梅花酒又埋了一批,之后酿好了,咱们明年又能一起品酒吧。”
沈无非仰头看一眼高悬枝头的梅花,也笑道:“好,还有,唤夫君。我现在不是什么殿下,只是你的夫君。”
闻言,李悦桐目光痴痴地追寻着他,满目憧憬。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闯入安静的花园,恭敬道:“主子,丞相被沈无霁打入天牢了。”
“丞相?”沈无非诧异回头,好奇又疑惑,“这么突然?”
下属点头,把早朝的情况言简意赅的描述一遍。
听完,沈无非了然,笑道:“真是活该,这可是江敛一手教起来的人,谁想动他都得剜下一块肉。就这样吧,你去刑部走一趟,最好弄个秋后处斩的判决,宋寒的命我要自己去取。”
下属头垂得更低,只应声,没敢说话,行了礼便退下了。
“殿下……”
待人走后,李悦桐下意识抓住沈无非的手臂,欲言又止,目光担忧的看着他。
沈无非拍拍她的手背,笑意柔和,“悦桐,虽然三皇弟先我一步下了手,但我还是很高兴,今晚取坛子酒出来吧。”
李悦桐抿唇,轻轻点头:“好,不过殿下不能贪杯,最多半坛。”
沈无非扬起唇角,笑容畅快:“就依悦桐所言。”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不知为何,安宁的东宫突然被太尉率兵围堵,李悦桐还没反应过来,太子的亲信便冲进屋将她带走了皇宫。
当时李悦桐只以为自己被贼人劫掠,绝望之际险些咬舍自尽,被那人打昏了才活着见到了沈无非。
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到了这个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