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让我再待一天行不行?”计程车里,江某人可怜巴巴。
“虽然知道你知道,但还是要说,”卢雅难得严肃,“高考没几个月了,不能耽误。”
像要哭了一样。
“嗯。”
凉飕飕的凛冬的风从两人身旁刮过去,江肆拽着宋晚栀的手,塞在自己大衣口袋里,不肯松开:“你说我能把栀子直接揣进口袋里,带回p市过年吗?”
“不行。”
江肆薄唇一扯,凉飕飕地笑了下,扣着她后腰迫她靠近:“我都在流言里面和别人‘热恋’了,那个月你还是只发了一个句号给我?”
迟疑数秒,宋晚栀只得坦诚:“江肆平常确实不是这样的,”想起方才病床边的某人,宋晚栀又低垂了眼尾有点想笑,“但那个任奶奶说的对,江肆本性很好,只是行事作风,比较随性。”
她不由自主地开口逗他:“就只亲一下么。”
而是在江肆自我介绍后就一直若有所思地靠在病床墙角里的宋晚栀外婆,等江肆主动帮忙去护士站做换药登记的时候,她望着江肆的背影,在某一秒恍然大悟。
宋晚栀没防备地点头。
问什么答什么,绝不顶嘴,语气温和态度谦卑,俨然一个听话懂事脾气好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十佳杰出青年。
“……”
宋晚栀终于没忍住,笑弯了杏眼:“你再不进去检票,小心延误。”
宋晚栀极少在母亲卢雅面前这样吐露心声,她声音虽轻,但眼神语气里的坚定却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宋晚栀微微懵了下,下意识地回答他:“我相信你啊,而且我也是只相信眼见为实的。如果亲眼见到他们说的是真的了,那我……”
寒风一吹,宋晚栀抖了下,蓦地回神,收口。
下了车就是检票入口。
“四个月零六天。”江肆再次幽郁地重复了一遍。
“确实不是,”江肆叹着声接话,“一个可有可无每个月发一个句号就算安抚的备胎罢了。”
高三一班林老师如果看见大概都会感动到流泪。
那人还没回来。
宋晚栀差点就被江肆那个像大狗狗似的眼神给骗进去了,答应的话险些出口。
“我们栀栀,很喜欢他?”外婆望着宋晚栀沉默了很久,突然问道。
“嗯?竟然不是吗?”
宋晚栀就耐心哄他:“最多还有四个月,我们就能见面了。”
表演委屈表演到一半的江肆停滞了一两秒,然后微微咬牙,本性毕露——
“我刚想起来,”他轻眯起眼,“你说高二寒假后在学校里听到的关于我的流言?”
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了这个只有一个句号的眼神,江肆忽然敏锐地察觉了什么。
宋晚栀听他仿佛是委屈极了的语气,莫名地又想起昨晚那人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拐卖犯法,”宋晚栀忍不住笑,又有点心疼地皱眉看他衣服,“你穿得太少了,还是快进去吧?”
计程车司机乐得不轻:“小姑娘,你对你男朋友怪狠心的啊,大过年的,让他再住一天呗。”
宋晚栀赧红了脸扭头睖向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