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淑蓉关上门后转身就看到他手里捏的那根头发,惊诧,“老许,你这是打算送去做鉴定?!”许建国有些苦恼地叹气,对孙淑蓉说:“现在确定项链就是这姑娘的,她自己也说是她母亲给她的,那就是说,有极大的可能,她是我们许家的人。”“可这姑娘是有父亲的啊……”许建国眉头都皱起来,“所以我也不确定。”而且据他知道的情况,林疏清的母亲也姓秦。姓秦,现在又有了这条项链,她母亲的身份基本上就确定了。***项链找了回来,林疏清的心情都愉悦起来,两个人回了家后林疏清就去浴室洗澡,然后刑慕白再洗。等刑慕白洗完出来,卧室的床上并没有人,他眉峰稍拢,腰间只系了一块浴巾就踏出了卧室。去了客厅发现林疏清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名片在发呆,另一只手里拿的,正是今天找回来的项链。他的手肘搁在沙发背上,从后面突然抽走她手里的名片看了看,眯起眼轻啧,“这谁?”林疏清向后扭头,刑慕白弯着腰,双手搭在沙发背上,手指夹着名片晃了晃,偏头瞅她,问道。林疏清后靠住沙发,侧头同他对视着,说:“之前的邻居。”刑慕白的手微顿,林疏清把前段时间在医院遇到李希泽的事情告诉了刑慕白,然后有点期待地问他:“我是觉得,我能不能问问他当年那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会不会知道?”刑慕白思索了几秒,挺客观地分析:“可他如果真的知道什么,当年在警方询问了解情况的时候就说了啊。”“也是。”林疏清蹙眉。沉默……须臾,她喊他:“刑慕白,”“嗯。”林疏清的神情特别严肃认真,她甚至坐直了身子,面向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我家的火灾耿耿于怀。这都第十年了,我……”她抬眼望着他,抿了抿唇,“就是放不下。”刑慕白没说话,和她安静地互相对视了几秒钟,他叹气,抬手揉乱她的头发,很理智地说:“你要知道,引起家庭火灾的原因有很多,电器、煤气、易燃物……甚至一个烟头都能引发火灾。”“但当时你一开始没在家,而叔叔阿姨也没能活下来,所以具体原因谁都不清楚,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可能就是因为防火不当而造成的。”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安抚:“不要胡思乱想了。”“也不要总拿过去的事一直为难自己,活得轻松点,嗯?”她微微撇嘴,浅笑了下,拉长音回他:“好。”林疏清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抱我回房间睡觉。”刑慕白低笑,毫不费力地将人抱起来,林疏清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脑袋歪歪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嘟囔:“好累。”刑慕白轻笑,“这就累了?”他话语略微轻佻,说:“我还没开始。”林疏清:“……”她哼了声,故意用腿和脚丫去蹭去勾他腰间围的浴巾,想让他身上不着寸缕。刑慕白象征性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调笑:“这么迫不及待?”而后偏头含住她的耳垂,低哑道:“乖,肯定喂饱你。”林疏清:“……”……等林疏清睡下,刑慕白帮她盖好被子,自己穿好短裤去了卧室外面,从客厅的桌上拿了烟抽出一根来,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他靠在窗前,背对着外面的雾霭沉沉和淡淡月色,微垂着头,将手指间夹的香烟一点一点地吸掉,脑海中浮现出睡觉前她坐在沙发上对他说话时的神情。刑慕白的眉头皱紧,不自觉地就联想到十年前和她初见时的场面,越想心里就越烦躁,他又狠狠地抽了一口,叹息。一连抽了三根,身上烟味大,刑慕白没有着急回房间,留在客厅让烟味散小些,他转过身,双手撑在窗台上,上半身微俯,注视着黑沉的夜,若有所思。又在客厅呆了快半个小时,刑慕白才回卧室,掀开被子上床抱她的时候刑慕白发现林疏清的身上汗涔涔的,后背上和脸颊上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闭着眼眸,似乎还在沉睡中。这个季节温度不冷不热,只是睡个觉,怎么会冒冷汗?刑慕白探出手去摸她的额头,体温并不热,他担心地轻轻拍打她的手臂,低声唤:“林疏清。”“林疏清?醒醒。”林疏清像是被打扰到般不耐地蹙眉,身体稍微动了下,缓慢地睁开眼睛,目光空旷茫然,没有焦距。刑慕白侧身支着身子,他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帮她擦脸上的汗,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