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我怎么觉得有二十多天了?"
"你错乱了呗。"笑着和我拉开一段距离,他站起来离开床。
"横是,我欲求不满。"我撇了撇嘴,然后抬头看着周小川,"明儿没事了吧?"
"嗯,暂时没安排。"
"那我找你去。"
"成。"躲开我的注视,他红着脸轻轻点了下头。
后来想想那天我们俩真是够大胆的,当着孩子的面,在汤小燕在家的情况下就跟周小川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来,这幸亏慕慕还小,不懂事,也幸亏汤小燕没有在那一刻上楼,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当天晚上,周小川没有留在我家吃饭,我也很清楚他不可能留下来,他不能忍受那种尴尬,于是,我再送他出门之后便又进了屋,我没多说话,也没去和汤小燕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对视,就只是埋头吃饭,然后早早上床睡觉。
夏初的天气,夜晚还是很凉快的,我睡得挺好,养足了精神,缓解了长时间来的疲劳。然后,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敲周小川的房门。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他不可思议看着我,"你不是最起码也得睡到中午吗?"
"昨天又没熬夜。"走进屋之后随手关好门,"再说了,我这不是想你嘛。"
"哟,这话说的,咱们不是能天天见面儿嘛,有什么可想的?"挺漫不经心的口气,周小川边说边转身往屋里走。
"废话!这可不是一回事儿!"我说完,两三步追上他,然后一把从背后抱起瘦削的家伙,"许看不许摸,你当我这儿修身养性呢?!"
周小川没说话,只是笑,那笑声足够吸引人,低沉的掠过耳际,腾的在我身上放了把火,我有点儿被烧的难耐,没进卧室,我把他扔在沙发上就俯身堵住了那张还没收起笑容的嘴。
我吻得挺急,急不可耐,现在我若不是顾及他已经二十几天没经过情事,一定会好好欺负他直至落泪求饶,但如果那样,周小川一定会至少一个月不理我,于是,在心里算清了利害之后,我稍稍放慢了节奏,开始专心于挑起他的欲望。
男人就是这样,对性的渴求一旦涌起就会压倒一切其他,火热的中心被认真爱抚时会轻轻颤动,呻吟也从喉咙中溢出,纤细的指头插进我发间,手臂加大了力道,试图不着痕迹的拉我靠近。
"川川别光顾自己"凑到他耳边,我轻喘着暗示,兴奋起来的下半身被紧绷在身上的牛仔裤勒的已经有点发疼了,我在感到犹豫的双手滑向腰间去借我腰带时难耐的叹气出声。
"还没碰着呢,你叫什么?"挑逗的嘲弄在我耳边响起,我在和那双情欲与狡猾交织的眼睛对视了几秒钟之后报复般的咬上他的耳垂。
"你别招我啊,我可意志不坚定。"我威胁他,但这种威胁却似乎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周小川拉开我裤子拉链的声音是绝对的火上浇油,直到他单手溜进我股间,这股火苗才找到了燃烧方向。
他动作挺轻,这和我的急不可耐成反比,但即使再轻,还是可以感受到手指的轻颤,我在他身上稍稍加大些力道,那颤抖就会明显些。
"建军"楚楚可怜的声音响起,证明欲望已经完全控制周小川的大脑了,握住我器官的手又缠在我背后,这则是进一步提出要求的标志。
"受不了了?"我笑着逗他。
没有回答,他抬头看我,目光全都是不大情愿表现出来的邀请和期待。
"我看你平时那么镇定没自己解决过?"边说边脱掉他下半身的衣物,我单膝抵上沙发边缘,分开他的双腿,在指腹挤上润滑剂,我小心摸索到入口。
"我没你这嗜好。"想摆出一幅冷笑的表情,却被突然深入的指头弄得皱起了眉,周小川条件反射的把腿勾在我腰间,无意识中加大了力道把我和他之间的距离缩到最小。
"我也没这嗜好啊"很快找到敏感点的位置,我轻轻挤压着,然后听着已经带了尾音的呻吟愈发高昂。手掌包裹的部分已经足够坚挺灼热了,我咬住他耳朵,接着扶住他的髋部,小心顶进自己已经涨到发疼的器官。
"建军--!"线条优美的脖颈向后仰去,敏感到极端的身体温柔的包裹住我,后背的肌肉由一瞬间的紧绷渐渐放松下来,我能感到他完全出自本能的轻轻扭动和收缩,这个身体销魂到让人深入脏腑的有种恐慌,然后,在回应渐渐激烈起来时,恐慌也慢慢融化在一波高过一波袭来的快感中。
我完全没了理智。
那天上午,我们做了三次,从沙发上到地毯上,粘着暧昧至极的激情痕迹,我脖子和肩膀上是周小川难耐中咬出的牙印。他在事毕之后窝在我怀里,手指温柔的抚过这些泛红的印子。
"疼不疼?"他问。
"疼死了。"我哼了一声,然后指着他胸口的吻痕,"我最多也就这样吧?你倒好,咬我,说,是不是小九教你的?"
"这纯属条件反射。"他偷笑。
"你什么都有理。"我故意大声叹气。
他没说什么,只是笑,我们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然后,我在他耳边低语:
"川川,我打算离婚。"
听了这话,周小川一下子愣了,他撑起上半身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说不好究竟表达了什么意思,半天,他才问了一句:"这样好吗?"
"你说呢?"我直盯着他看,"你觉得好不好?"
"主要是,慕慕还太小,要是离开他妈"犹犹豫豫的语调,他手指轻轻在长毛地毯上制造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