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这才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挺强壮一老爷们儿,硬是被一年轻小伙子给折腾的怪哭狼嚎,骂声不绝,死去活来的。
旁晚时刻,贺军迷迷糊糊的转醒,这汉子的脸上挂着纵横交错的泪痕,身上青青紫紫趴在床上。床上凌乱不堪。
贺军又盖上了眼睛,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他把头埋在臂弯里,缩在里面寻思着要怎样才能出去。
这时候腰上搭上一条腿,贺军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了。
轻轻的抬起头一看,这孙子睡的正香呢!
此时不逃要待何时?!贺军悄悄的移动着张赫的腿,待把张赫隔开自己后,他光着屁股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抱着裤子一步一步往外移动。
整个过程很顺利,那孙子睡的极其安稳。张强来到外门就套起了裤子,钻进车里的时候他还想着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那孙子突然就从后面冒了出来。
可等他忐忑了好半天也没动静,他才松了一口气,开动车子就加速往外开。
这鬼地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妈的让警察抓也比呆在这破地方好!
车子在村子里兜着圈子,贺军发现他对这个村子并不熟悉。停在一边将玻璃窗摇下来,问站在一边的村民:“你好,请问这村子里出去的路是怎么走的?”
那个妇人好奇的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叫道:“你不就是搬进那个鬼地方的人嘛!”
贺军没说话,这还是真鬼地方!
那名妇人见他没说话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告诉你啊,那地方可住不得啊!闹鬼啊!”
“闹什么鬼?”贺军问道。
“你不知道啊!?就是你住的地方,旁边的槐树成精了!不久前村子里死了好几个人了!我看你是从外地来的,先提醒你一声!免得将来出事儿啊!”
槐树成精?贺军想起两次出现的那些树枝,心下已经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了。道了谢,向妇人问清了路,便出发在出村子里的路上。
这开了一个多小时呢,还没绕出这个林子里。
贺军想,他肯定是迷路了。正不巧又下起了大雨,雨打在车窗上,黄土路上已经积了好些泥水。
两排阴郁的树木直直的挺立着,道路上除了自个儿这辆车便空无一人。天色有些暗沉了,雨势有着一直下下去的趋势。
“操!真他妈晦气!”
贺军将车停在一边,打开车内的灯,从后座上翻出一瓶水和一些吃的。他被那孙子给折腾了一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贺军狼狈的靠在座椅上,屁股还是疼痛着。这会子竟然有些犯困,他调换了下姿势,将腿搁在方向盘上,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下半瓶水就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