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看看他,也跟着有样学样。
他们听到许蜜语和那两个人开始交谈起来,她叫那两人为“大姐”和“大姐夫”。
昨天白天大姐许蜜子就给许蜜语打过电话,想让她周末务必到家里来一趟,有事要跟她讲。
可电话怎么打都是忙音。大姐于是换大姐夫的号给许蜜语打,也依然是忙音一片。
大姐大姐夫于是愤愤发现,原来许蜜语把他们拉黑了。
许蜜子一边生气地骂骂咧咧,一边出去又弄了个新号码。再打许蜜语电话时,果然不是忙音了。
电话一通,大姐就质问许蜜语:“你疯了吧,拉黑我和你大姐夫干什么?”
许蜜语二话不说就要挂电话。
大姐夫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让大姐收收情绪,说正事。
大姐于是趁着电话没被挂断前,赶紧说:“老三你周末务必来我家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说。”
许蜜语冷淡问了句什么事。许蜜子支支吾吾地回说,还是和做卤肉有关的事。又说这次鲁贞贞给他们下最后通牒了,如果续不上卤肉,就把他们两口子开除。
许蜜语立刻告诉许蜜子:“这件事没的谈,如果因此失业就请你们重新去找别的工作。”
她说完果断地挂了电话,直接把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
许蜜子和外人合伙欺骗她,被发现后不仅不知悔改,甚至执迷不悟地觉得还有商谈余地。
许蜜语在心里悲哀冷笑。这么愚蠢荒谬又无情的亲人,不要也罢。
收起手机后,她再一次感觉到拒绝别人其实没有那么难,敢于拒绝掉别人的无理要求后,其实自己是有一种成长和强大了的感觉的。
这感觉让她非常得劲。
只是她没想到,第二天大姐和大姐夫居然亲自找到酒店来了。
许蜜语想索性当面跟他们一次性说清断清也好。她把他们两个人带到大堂旁边的咖啡厅。
时间还早,咖啡厅里只有一桌有两个客人,那两人都在专心看报。
许蜜语让许蜜子两口子挑个想坐的位子,她在他们对面坐下。
坐好后,大姐夫提出:“你在这里上班,咖啡应该能直接挂账吧?给我们叫杯咖啡吧。服务员!”他说着招手叫服务员。
许蜜语直接告诉他:“这个咖啡厅跟我没关系,如果你想喝咖啡,需要自己扫码买单。”
大姐夫脸色变得难看:“这么小气?”转头对赶过来的服务员说,“给我们来点白水。对了别的酒店都有那种免费的小零食什么的,你们这有没有?有的话也给我们来点。”
服务员保持着完美礼仪,回复大姐夫:“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免费小食,然后我们这里如果没有其他消费的话,白水也是要有个基础收费的,和您提前说一下这个情况,您看您还需要吗?”
大姐夫脸色一下就变了:“白水也要钱?你们怎么不去抢钱啊?五星酒店里的咖啡馆就了不起了?”
许蜜语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姐夫作妖丢人。她看服务员满脸为难,对她说:“先不用上水了,你快去忙你的吧。”服务员赶紧快步离开。
许蜜语又转回头对大姐夫说:“行了,你难为人家干什么,你理所当然地觉得喝白水不该要钱,但你喝完之后人家不刷杯子不擦杯子吗?用掉的水和人工不是成本吗?”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说:“你们快点说正事吧,我还得上班,不能耽误太多功夫。”
许蜜子于是开门见山:“是这样。老三啊,自从你不肯来我家继续做卤牛肉,鲁贞贞和聂予诚就没法往我们公司顶头上司家送,顶头上司家那位太太非常不开心,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顶头上司就没怎么给聂予诚好活干。这么一来鲁贞贞就不乐意了,她把这一切啊,都归结到我和你大姐夫身上了,开始给我们俩穿小鞋,让聂予诚使劲给我们活让我们加班,又使劲扣我们的奖金,还放话续不上卤肉,就让我们俩下周就滚蛋。可这关我们俩什么事啊?这说到底是聂予诚、鲁贞贞和你之间的事啊,我和你大姐夫这是挨你连累受了无妄之灾啊!”
许蜜语觉得自己应该改名叫许无语。
“不,这不是我和聂予诚、鲁贞贞之间的事,这是你们几个人之间各自为利的结果。你们当初为了各自利益既然能结成同盟骗我去做卤肉,就该能想到有一天骗局被揭穿会收到反噬。”
她不卑不亢地还击回去,不再像从前那样,别人给她扣什么不是她都接着。
许蜜子愣了下,想变脸,又强忍住。毕竟还有事相求。
“算了算了,这笔烂账到底是谁的错也算不清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算了。但眼下很迫切的一个问题是,鲁贞贞使劲给我和你大姐夫穿小鞋,让我们俩在现在公司的日子很不好过,我们在那眼看是待不下去了。”
许蜜子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许蜜语挑挑眉梢:“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