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声。
浸入脖颈的牙齿微顿。
几秒后,靳驰的手把岑茵的手放到枕边,手微动,挤进了她指缝,十指紧扣。
整个身子往下,重重的趴在岑茵身上。
岑茵被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哆嗦叫回了神。
没敢说话,也没敢说你压疼我了。
只是大气不敢出,怕把疯魔的靳驰叫出来。
屏息等到睡衣被靳驰身体浸出的冷汗湿润后,岑茵哑声喊:“靳驰?”
靳驰的哆嗦健在,冷汗依旧。
岑茵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你是……难受吗?”
靳驰声音低低的小小的漫进岑茵耳畔。
“疼。”
岑茵怔住。
靳驰说:“疼。”
岑茵嘴巴开合半响,侧目看向他被冷汗浸湿的鬓边发:“哪疼?”
“靳驰?”
人大都是趋利避害的。
当你害怕时,你只会想龟缩成一团。
可若是有人比你还害怕。
尤其是这个人是你怕的根源,恐惧会散去,胆子突生。
岑茵皱眉哑声问:“你哪疼?”
靳驰不说话,只是压着她,在越渐大的雷声里,哆嗦的幅度越来越大。
岑茵看向窗外。
脸颊微动,堵住靳驰的一侧耳朵。
凉凉的,湿湿的,触感不太好,岑茵却就是捂着,轻声说:“没事了。”
靳驰说疼,但岑茵感觉他好像也在害怕。
她不是医生,也没止疼药塞进他嘴里,被压得甚至动弹不得。
但……
岑茵温热的脸捂着他冰凉的耳朵,声音很小,但是很温柔:“没事了。”
“靳驰,没事了,很快就会过去了。”
“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