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的子嗣出奇的单薄,旁支分支一脉死的死亡的亡。
到爷爷奶奶那辈,就只剩下独苗,没别的选择,依旧从商。
岑茵更是岑家这辈唯一的孩子。
父亲怕岑家无男丁,会撑不起岑家,也不想岑茵太累,收养了岑蹇明。
在岑茵的印象里,祖父祖母不是刻板的人,很恩爱并且开明。
所以岑家并没有京市别的世家那样建有祠堂,堂前刻着祖训。
虽没有,可祖训却刻在了他们的言行里。
就像他们从前教岑茵为人女何为该做,何为不该做。
岑茵觉得自已不是个坏人。
哥哥不是个坏人。
父亲更不是个坏人,更甚者,他其实是个很古板和正派的人,否则,也不会毫无芥蒂的培养无血缘的岑蹇明为自已下一任的接班人。
他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
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而且他非常欣赏江淮,旁敲侧击的和岑蹇明说过多次,江淮那种交友准则值得学习。
该交之友,当奉为上宾,以真心待之。不该者,敬而远之。
人和人相交,不以真心换真心。
就只能以利益换利益。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岑茵不明白,欣赏江淮为人和交友准则的父亲,而且有自已一套做人准则的父亲,为什么会和无恶不作的黑爷相谈甚欢。
他不可能和黑爷真心换真心。
那么就只能拿利益换利益。
黑爷依靠那会的岑家能换得的利益数不胜数。
可父亲能从他那换回什么利益呢?
他们家走的一直是正路上的生意,也没有子嗣和旁支胡作非为到需要他去找黑爷善后,他和黑爷,才是彻彻底底的不该交汇的两条单行线。
岑茵不止是不解,心里甚至隐约有点不安。
把照片递还回去,“帮我查靳驰高中毕业后发生的事。”
岑茵给他转账,想了想,又转了五万:“靳驰高中的时候被霸陵了,如果能查到的话,顺带帮我查查是谁主导的。”
岑茵觉得这个查不到。
岑蹇明是年纪总管,在学校是万人之上。
他都不知道,谁又能知道呢。
对面这人一口应下,让岑茵等他的消息。